瞬间，他低头看
眼自己
手。
他几乎要怀疑，那个所谓魔头原主并没有完全消散，说不定还留些残存余力在他手上。
但也不对。
他摸棺材时候，
乌行雪心想。
“你怎
看出来？”宁怀衫将信将疑地回来。
“
年纪毕竟这大，见过这样啊。你看他左手手腕。”
乌行雪看过去。
就见棺内人左手腕部内侧，有道很小黑纹，像之前那朵王莲。
……
宁怀衫又疾退回原点。
其他几人也要跑，却听其中个说：“哎？不对，等等！”
宁怀衫：“疯还等等？”
“城主都在这呢，你慌什！你仔细看啊，棺材里不是本尊。”
脚下抓力不知何时消失，他迟疑着走近步：“里面是……”
萧复暄。
乌行雪动下嘴唇，又无意识地抿紧起来。
太意外。
白玉棺里居然真地躺着那位天宿上仙。跟之前金色王莲上虚影样，又不太样。
得比你们还快。
可惜他不会。非但跑不，他两脚简直动弹不得。那棺椁不知有什神力，震颤之下，地面仿佛有无数看不见手，死死攥着他。
于是手下撤完，他还站在棺椁边，眼睁睁地看着棺钉掉落。
最后声“砰”响起时，巨大白玉棺盖发着“瓦石相磨”声音，轰然落地。
乌行雪闭下眼。
这说来，还真不是本尊，只是个空空躯壳？
几个手下还在说话，乌行雪却没再细听。
因为他在想个问题——
既然玉棺里这位不是本尊，也没有要诈尸意思。
那……刚刚是谁开棺？
嗯？不是本尊？
乌行雪抬下眼，又怕惊奇太过，重新垂下。
还好，宁怀衫长嘴：“不是本尊？”
“对啊。你忘啦？那些上仙最爱干事，不就是把自己分个什什肉身出去，这里丢个，那里丢个。”
噢，话本里也爱这写，神仙游历人间。
这口玉棺内壁蒙着层深重寒气，萧复暄就躺在其中，闭着眉眼和耳骨上黑色丧钉都落霜，看着比玉璧还冷，没有丝活气。
乌行雪搭着玉棺，垂眸良久。
“城主，是衣冠冢吗？还是放什贴身之物镇在这里？”宁怀衫声音由远及近。
几个手下迟迟等不到答案，又踌躇着围过来。
刚探头，就看见萧复暄脸。
他没有嗅到枯朽腐气，鼻尖前只有冷雪和飞尘味道。
有点像鹊都隆冬。
“真开……”宁怀衫他们喃喃出声，“城主，里面是什啊？”
乌行雪睁开眼。
那白玉棺比正常棺椁高许多，从他这里看不到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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