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。”陈姨道，“请问你是……”
少年道：“他手机忘带
，
放门口，记得让他出来拿。”
几乎是下意识，陈姨忙道：“等等！”
少年明显顿
下。
就见他盯着门禁系统对讲设备，皱下眉。
陈姨在收拾从书包里拿出来书本。
突然，张纸从某本书书页里掉下来，飘飘忽忽地落在地上。
陈姨瞥眼，捡起来，看到上面有张画后，不禁放慢动作。
她打量那副画许久，不知道纪年画人是谁，也不知道这人来自于纪年幻想还是真实中存在，只是觉得这幅画得极好，并且看得出很用心。
她刚把书和文具放进新书包里。
“还以为在他身边……就好，像个正常人……”纪年声音很低，含着点不明显哭腔，断断续续道，“以为能不出国，留下来，跟他起……以后也会慢慢变好……但就是废物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陈姨想想，只能苍白地安慰，“你不是，你很优秀。”
纪年像是没听见，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，道：“不想他守着个病人，太辛苦……舍不得……”
陈姨知道现在不适合打扰纪年。
他已经完全陷入到情绪里去。
发脾气。”
纪年好会儿没动。
陈姨耐心等待。
等纪年终于睁开眼时，就见原本湛黑瞳孔像是蒙层玻璃纸。
纪年抬眸看眼床头柜上托盘。
陈姨心里有些好笑，这似乎是个怕麻烦性格。
“给你开门。”她说，“还是请你送进来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感谢冮凊儿；秋桉；lookloo
门铃响。
陈姨走到门口，查看门旁边视讯屏幕。
当屏幕亮起瞬，陈姨愣愣。
过会儿，她按下通话键。
“这里是纪年家吗？”铁门外，少年还不知道有摄像头，正在东张西望。
无奈之下，她叮嘱句记得吃饭，便留下晚餐，暂且先出去。
***
纪年书包还扔在门口。
陈姨返回去收拾时候，发现拉链不知怎
回事，像是被拉扯过，坏半，耷拉下来。
她重新去拿个样新书包，把原先那个坏替换掉。
饭食，药和水都备齐。
他显出不感兴趣样子，又蜷蜷身，埋着头，灰心道：“吃药没用……”
“怎会没用呢？”陈姨道，“你总是凭心情，服药也是断断续续，医生都叮嘱过，这样不行……快，别赖，起来先把饭吃。”
纪年却摇摇头，在衣领口蹭蹭鼻尖，道：“再怎配合治疗……都是废物……”
陈姨不说话，目光怜悯又慈爱地看着无法走出黑暗之地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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