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上凉意消失,那人停留会,脚步声离去。
屋内还有人,周雾就这样倒在床上没起来,她来回走动下,过十分钟,突然念叨说“哎呀,忘东西”,然后开门走出去。
脑子已经片清明周雾慢慢地坐起来,虽然行动依旧迟缓,但是他拿掉盖头,扶着站起来。
房间很大,红绸、彩花、红烛、喜灯,桌上还摆满瓜子、花生、莲子。
烛火在跳动,摆饰影子也晃晃。等听不到脚步声后,周雾才敢往门口走去,轻轻打开门条缝,走廊里没有人。
异感觉涌上心头。
说不出来是什,有恐惧,但是恐惧不是占得最大,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东西,让他忍不住眼睛酸疼,好像要落泪。
盖头底下有个缝隙,周雾弯下腰鞠躬时,看到对方指尖,苍白得有些发黑。
他心下凉,下唇忍不住颤抖起来,果然是……
“礼成!送入洞房!!”
前厅喜宴继续,人声鼎沸,喜乐嘹亮,杯子与杯子碰撞声音,劝酒声,听起来无不真实,若是有人在场,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红色喜堂。
脚步声渐快,敬酒却丝毫没有打乱新郎回洞房脚步,直到声女声尖叫响起,传遍整个宅院——————“新娘不见啦!!”
阵阴寒袭来,喜娘转头,那阎罗王般眼神让她心生害怕,软化,瘫倒在地:“只是、只是去拿个东西,新娘子就不见,走不远……”
虽然意识清醒,可依旧身体沉沉,腰间被箍得死死,脚尖几乎没有着地,胳膊贴着胳膊,腰身贴着腰身,几乎整个人都被包住,绵长冰凉呼吸似乎打在头顶,就这被路带过去。
沾上柔软床,周雾就歪歪斜斜地倒下去,有股强烈视线在自己身上上下徘徊,太过于热烈,以至于他即使不看,也能感觉得到。
那视线落在周雾凌乱盖头露出角下圆润耳垂上,喝酒,红红,热热,指尖触上去。
指尖很凉,激起侧颈片鸡皮疙瘩,身躯也下意识抖抖,害怕极,发白指节揪住床单。
这时,有人敲门:“新郎官,该你敬酒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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