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少年举起竹刀,砍在木偶颈部,紧接着转身,大喝声,再次举刀劈下,竹刀打突部砍在道具身上,居然生生劈裂开来。
少年维持站姿没动,脸上因为运动泛着红,正盯着木偶大喘气。
山本辉摇摇头,继而转向许艾笙他们:“让小林先生准备些和式点心,二位这边请。”
跟着离开时,翻译员走在最后,回头看眼道馆方向,恰好看到少年将断裂竹刀摔在地上,接着就地坐下,低垂着头,背影气闷又难过。
穿过庭院,快到茶室时,男人在身后突然道:“请允许去上个洗手间。”
透过敞开格扇,不远处站在槭树旁三人看着剑道馆里场景,静静欣赏,不发语。
室内,个少年扎半头发,短短小辫松散地搭在脑后,不注意看,外人可能会以为是个小姑娘。
他上身穿白色剑道衣,宽大袖口刚遮过手肘,露出白嫩截小臂;下身穿黑色袴,袴带在腰板上层层缠几圈,勒出笔挺细瘦腰身。
穿着剑道服时,少年完美身材比例览无余,男人推推古板黑框眼镜,视线不离那段窄腰。
许艾笙拳放在唇边轻咳声,小声提醒他:“麻烦收敛下变态笑。”
许艾笙听不懂,奇怪地看向他:“你说什?”
山本辉回答:“贝先生还请随意,知道路怎走吗?”
没理会许艾笙,男人对山本辉道:“请不用担心,能找得到路。”
离开两人后,他没有向主屋走,而是绕回刚来时庭院,往另个方向走去。
剑道馆里,唐止双手握住刀柄,不断劈刺身前人偶,竹刀落下部位多集中在头部、喉部以及腰部。每次发起攻击时,少年都会喊出气合,衣裾翻飞间,声音、步伐和剑齐配合,动作干净利落,势如破竹。
许艾笙看不禁赞叹:“虽然不懂剑道,但小公子挥剑时英姿飒爽,克制却又饱含力量,让人感受到种刚柔并济审美张力,似乎有些明白这项格斗术传统美。”
身后男人规矩地翻译给山本老爷听。
“多谢许先生夸奖,许先生感觉没错,剑道起源于中国剑术,从形式上看,它或许比不上剑术多样、灵巧,但传统剑道独特之处在于‘道’,这也正是它美地方。”山本辉听后,微微笑,向他们解释:“融合中国禅宗、儒家思想剑道,讲究心、技、体统,强调明镜止水,是门磨练心智修身之道。”[1]
“不过今天谅太状态还是差点,心中浮躁,不够专注,挥剑时戾气太重。”说到这,他看向剑道馆内少年,低叹,“克己啊克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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