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大海半趴在行李箱上,不屈不挠:“晔哥,说说嘛,又不会乱传出去。”
虽然贝大海日常嘴碎、话多,但嘴是出名不漏风,人也讲信用。
薄晔思量片刻,觉得这事他们迟早要知道,藏着掖着实在没意思,况且他现在特别有诉说愿望。
他退出游戏,转过椅子面对他,冷静道:“对家里人出柜。”
“嗨!当什不得事,以为伯父伯母又催你回去继承家业,出柜就出……”贝大海话音突然截住,嘴形还保持最后个字发音半撅着。
小长假前天傍晚,青训生中大多数人选择留下练习,五就放天假,五月二号是考核日,最后天谁也不敢放松,除几个家住本地,并且认定毫无希望跟BFour签约,心安理得地打包行李回家过节。
正式队员有三天假,白轩要赶去跟异地女友见面,早早走。贝大海在训练室等他弟放学,准备起坐晚上高铁回老家参加婚礼。
于是整个二楼,再次剩薄晔个孤寡老人留守基地。
贝大海拉上行李箱拉链,吭哧吭哧把箱子立起来,擦擦汗:“晔哥,总不见你回家,家这近,坐2号线直达,有空就回去呗。兄弟不能在这陪你过节,真有点过意不去。”
“你可以走。”薄晔在自定义服务器里练习,明显不领情:“还片净土。”
薄晔不去看他此刻沙雕表情,抬起只手玩指甲:“薄先生说下个月办手续把移除户籍,脱离父子关系这种事应该要登报,到时候提醒买份。”
“哎不是……”贝大海此刻无比混乱,事情远比想得要复杂,他坐起身抱住头:“薄晔,你他妈是同性恋?!”
“怎?”薄晔抬眸:“看不起啊?”
贝大海抓狂地揉脑袋:“早知道就不在你面前露|点,贝大海个黄花大小伙全被你看光!”
八年队友,裸体相见不可避免,想到白花花肉都被看去,贝大海觉得自己亏大。
贝大海认真地关心他,但不排除有八卦心理:“晔哥,有什烦闷跟兄弟讲讲,你是不是惹伯父伯母生气?”
以前大家还在CF战队时,薄晔直接把基地当家,年三十都个人呆在训练室练习,当时大海觉得这人勤奋可怕,后来才知道,因为执意打电竞,他早跟父母闹掰,薄晔妈妈句“就当没你这个儿子”,直接断他身后路。直到五年前薄晔拿到CF世界联赛冠军,家庭关系才有所缓和,起码逢年过节能回家看看。
但现在又是什情况?
贝大海敏锐地嗅到家庭风波气息。
薄晔背对他,心想:何止是生气,父母对他那叫绝望,干脆扫地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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