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什?”
韩铉怯生生地问你,“等儿子回来,能不能让儿子去趟河东?”
“为何?”
“战事就要开始,
社会高速发展,赶不上这变化人数目繁多,聚集起来发泄对社会怨气,也不免给自己找个大义名分。他们就像草原上杂草,就算烧光上层,泥土下面根系依然缠绕繁衍。
“清除是清除不掉。”韩冈摇头,“现在怎做都除不根。”
人们很容易把自身不足和生活上困境,归结于外界,而忽略自身原因。
自己穷,是有*商把钱都赚走。自己不能做官,是因为*臣控制朝廷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看,他们想法并没有错。
冈问。
韩铉嬉笑道,“去就不能再阿爹身边随时聆听教诲。”
韩冈说,“行啊,那为父身边接来迎送差事,就交给四哥你。”
韩铉委委屈屈,“也该三哥跑跑腿。”
韩冈不理会韩铉扮痴扮楞,“你听好。如果章子厚问起来,宫里面案子该如何处理,你就跟他说,要处置这等妄人,其实不必要费什心思。依法惩处就可以。剩下章子厚自然会明白。”
如今贫富差距变大,超级富豪富可敌国不是形容词。而跟不上时代、以至于社会等级跌落旧上层又有很多。因而引发社会矛盾确不少。
这就是所谓保皇党,在现阶段无法根除原因。就像地里霉菌,只要有合适土壤,自然就会滋生起来。
“不过他们人数太少,”韩冈继续说,“破落大户,不得志读书人,升不上去小官,就是他们主力,全天下都算进来,百万有没有?普通人能有两三个亿。只要把普通人安顿好,走马灯换皇帝都没问题。”
百分之九十以上普通人,他们需求很容易得到满足,不断扩张带来战争红利,保证他们生存。想揭竿而起不难,哪里都能找到机会,但想要看到天下响应,那就做梦。
韩铉接过信,跟韩冈说,“儿子明白,会把阿爹想法说给章相公和黄参政。不过……”
“那些帝党就放过?其实现在正是好机会。能口气斩尽杀绝。”韩铉提议道。
韩冈指着韩铉,“你是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“孩儿只是希望京城能够干净点,这样章相公和宫中关系就能好上些。”
章惇举动,太后和皇后那边,心理上可能有点过不去。而且这件事说不准会加深宫中和都堂之间裂隙。
京城里面从来不缺向这方向努力有心人。以保扶赵氏为名义聚集起来团伙,在各地都有点势力。皇帝死,太子病,都是可以被用来攻击都堂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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