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惇又愣
片刻，方才说，“总统、总理，
确上佳，只是无先例。太宰如何？”他问道。
他看着韩冈，“改易名号，以合新制。”
从宰相、相国，到尚书令、中书令，再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，宰相名号变化过程，就是宰臣地位不断下降过程。
如今宰相权比天子，名号上却依然沿袭旧制。这当然不好听，也不符合实际。
“
当什
事。”韩冈大笑，“这等事，直说便是。们做放在过去都是抄家灭族谋反事，相比起来，改个名号又算得什？”
章惇顾虑自然有原因，表面上是名号改变，实际上会牵连到权力上大变动。韩冈出言反对，也是应有之理。但韩冈又哪里会在意？
“玉昆你真是越来越敢说话。”
新帝将在议会中登基，而宰相也由大议会任命，两者议会下并立，从此不再统属。
韩冈宣扬理念和制度，要把皇权打压到底。这已经是高层共识。
只是直接把皇帝说成是蠹虫，还只是学术上激进观点。
没哪位高官会公然如此宣称。
“祖龙
统，变三代分封之制，自谓超于三皇，远迈五帝，故自号皇帝。如今宰相，受命于万民，子厚你若想改个名号，当然没问题。不知子厚你可有腹案？”
章惇谦虚地说，“还要请教玉昆。”
“总统。三公坐而议政，无不总统。宰相位比三公，可改为总统。”韩冈不假思索，又说，“或者总理，宰相理燮阴阳，总理河山。不知子厚你意下如何？”
韩冈回答出乎章惇意料，两个名号脱口而出，显然韩冈有想过同样事。
说起来，这两个名号也都不错，但是看韩冈神情，章惇又觉得不是什好话。
但章惇提，韩冈就坦然承认，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韩冈笑道，“有如今时势，才有今日坦言。”他看看章惇，“子厚你有话要说吧，你在此，又何须忌讳？何不坦言。”
这些日子，韩冈和章惇多次深谈、闲聊，看得出章惇有些话想说，却又有些顾虑。
章惇愣下，笑道，“还是瞒不过玉昆。”
他想想，说道，“宰相者，上佐天子，理阴阳，顺四时，下遂万物之宜，外镇抚四夷诸侯，内亲附百姓，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也。可如今，没有上佐天子这条，宰相就无从说起，更不用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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