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……”章恺欲言又止。
韩冈就算西人，但本质上还是盟友，换做其他人做宰相，不知又要添多少变数。
“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。受国不祥是谓天下王。
与社稷主、天下王还差
个名分，但坏名声已经很多很多
。韩三多聪明
人，有前车之鉴，他哪里会往坑里面跳。”
看着自己兄弟脸色变化，章惇暗自摇头，他已经隐瞒许多。
韩冈实际上是这
跟他说。要改变人想法，其实不容易，尤其没什利益关系，却受多年忠君教育人。比茅坑里石头还要死硬。要改变天下人观点，等这批人死光差不多。所以只能等下去，等个几十年慢慢改变他们想法。
“再几年，这宰相也不做。换韩玉昆上台后，你们愿意不愿意去维持现在粮价？”
章恺摇头，福建商会在这件事上吃亏吃很久，但是为章惇，他们不甘愿也得做。但为韩冈……却怎可能？
章惇又问，“那你们觉得，韩玉昆会允许他上台，粮价就涨许多情况出现吗？”
想到韩冈反应，章恺忽然阵心悸。又不服气地说，“凭什？他做宰相就不许们涨价。又不是七兄你，凭什理会他。”
“是啊。确没必要理会他。”
？”
韩钲则凑近点，“小侄意思是……”
……
“两家联手发行金票？”章惇闻言，似笑非笑看着兄弟，“你出门前，信誓旦旦，要从关西人那里好好敲出笔钱来，这晚上回来，怎就变成两家联手起赚钱？”
章恺脸上有点红，早上确想着给那个年轻谈判对手点颜色看看，让他知道姜还是老辣，但今天谈判上却变成他被说服。
章恺闻言，精神振，期待地看着章惇，“七兄。”
“韩玉昆不打算当宰相。”
这个消息进来。如同惊雷，让章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“为什？！”
“上来后受你们钳制吗。看到这个榜样，他也不想上来吃苦受累。”
但只要有好处，脸面又算什？这多年，他思维方式早就从士大夫变成商人模式。
“不止是联合发行金票。”章恺分辩说。
“知道。”章惇拈着下颌胡须，“这件事韩玉昆今天也跟说，听起来是有道理。欲掌天下，不过是人、兵、财三事。有人有兵有钱，这天下落不到他人手里。天下太平时候，关键更在于财字上。韩家小子也是跟你这说吧。”
章恺点头，雍秦福建两家本就聚敛天下财富，两家如果更加紧密联手，对天下控制必然更进层。
“你可以跟韩家小乙继续谈下去，看细节，不要吃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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