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表起忠心,章恺满意地点头,“你们
“相公被韩三蛊惑,只知道要们去学西人。不想想,买关西机器来开厂后,技术要听他们,工人要听他们,甚至买卖都要听他们。被西人牵着鼻子走,到最后,更只能俯首帖耳,求着给碗饭吃。”
“雍秦商会仗着韩三势,越发狂妄自大。今天韩钲那模样,好像们要伏低做小般。不想想,他们吃饭靠是谁?”
“天下粮价二十年未有大变,无论水旱。谁功劳?等少说也救几百万万条性命,阎罗王功德簿上,有几个能比得上等?”
“说那多有什用?现在,要趁投入还不多,赶紧脱身出来。江南土财主不少,卖给他们不难。要,就继续砸钱,从西人那里买机器,总不能亏下去。”
“不信就这两条路。”
见,想要工厂不至于陷入亏损甚至倒闭窘境,只能向关西低头。
章恺白天时谈判无功而返,现在在面前诉苦,章惇只想脚踹翻这个不成器兄弟。
他是宰相,每天朝廷上事都忙不完,商会内部事务都交托给章恺等高层来处置。
虽然商会发展规划,章惇直都在要求要学习雍秦商会。
他再怎说都是儒门弟子,讲究仁爱。种植园远在海外,使用异域奴工,眼不见心不烦。但国内工厂中使用奴工,未免有伤盛德,更何况还有大批失地农民,被迫进入工厂中。
“够。”章恺不快地打断众人怨言,“相公性格你们不明白。他今晚骂归骂,明天去韩冈那里,还是为们讨个公道回来。”
房内嘈杂声停顿下,方才还在声讨西人,这下子全都换声口。
“等无能。竟让相公受辱!”
“虽不读书,也知道主忧臣劳,主辱臣死道理。”
“哪里能让相公为出力,不就是些阿堵物,哪里能与相公脸面相比。宁死不可让相公受那关西小儿欺辱。”
更何况章惇直都认同韩冈理念,技术发展,工厂建立,是为让天下越来越好,而不是让百姓受到更残酷盘剥。
作为还算纯粹儒者,章惇看自己兄弟伙所作所为,就知道为什商人会被列为四民之末,就是因为只知道赚钱,根本不知何为仁爱。
只是章惇又不可能当真踹自己兄弟?,他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到福建商会利益受损?
教训过章恺,章惇甩手离开,但走到半路,就在想明天该怎跟韩冈说。雍秦、福建两家本是同盟,之前福建走错路,要走回来,雍秦方面理应帮上把。他章惇脸面好歹也值点钱。
不过章惇前脚刚走,后面福建商会高层就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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