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钲不敢确信章惇人品
韩钲点点头,正要说话,种师中已经大步往里面走。
“怎回事?”韩钲纳闷地问种溪,种师中平常可不是这个脾气。
“怕耽误事吧。”种溪不嬉皮笑脸,将门子弟,从小在场面上打滚,人情世故绝不会差,“铁路上连续爆两次,就算死个吕嘉问其实都不是大事,有是人替换他,但要是给辽人学去……”
辽人派进中原细作绝不在少数,每年被抓出来都有十几二十。寻常他们闹不出什事来,但要是他们学会带着炸药坐车,乐子可就大。
要不然为什今天京兆府尹会如临大敌?只是因为已经发生事情本身?当然不可能。即使吕嘉问当真是因为铁路路基下面被塞几千斤炸药,车子被炸上天,几里之外村庄玻璃全碎个精光。
韩钲赶到京兆府衙时候,韩冈还在里面开会。
隔重门扉,三丈廊道之外议事厅中,京兆府城中文武*员,包括铁路总局长安段段长、副段长,都在里面。
而韩钲这里,都是跟班。
见到韩钲,个个过来问好。
韩钲走到种溪身边——在会议室里种建中儿子,跟韩钲关系不错:“里面还没结束?”
种溪啧着嘴,“箭在弦上,谁都想后方太平无事,免得前方不安。要没今天这档子事,家严可就要出发去延州,家叔也不会赶着回京兆来。”
韩钲点点头,从来没有祸乱生于国中,而大将能立功于外道理。
“而再再而三。”种溪依然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“本来京师里爆炸,家里几个兄弟都说是章相公演出好戏,小弟则觉得不至于如此。只是这回,小弟可不敢为章相公说话。这可不是京城里面放个炸弹,炸几个百姓小事。吕府尹,吕大参,吕枢密,那可是曾经都堂成员啊……”
“不过,也可能是小弟想得也太多。现在问题是谁还敢违逆他,都堂中参政枢密,恐怕是人人战战兢兢。”
“勿信谣,勿传谣。”直没有说话韩钲打断种溪议论,“此事当非章相主使。”
“应该快吧。”种溪欢脱地凑在韩钲身边,用所有人都能听到音量,“哥哥要不要来赌把?这回是不是章相公干。”
韩钲闻言愣,苦笑着就要说话,忽然就听到后面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,“种!四!七!”
种溪闻声缩脖子,老老实实站起来,向后面问好,“二十三叔。”
种师中虎着脸走进来,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,有能耐啊,在这里开起赌盘来?”
骂不成器侄儿两句,种师中转头问韩钲,“相公还在里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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