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域?!”富直柔心中顿时凛。
韩冈话,如当胸拳,直捣富直柔心口,闷得他连附和都开不口。
“偏偏还有些人,自己跟不上,还要拖着别人。”韩冈对富直柔说,“季绅你能来,很高兴。至少让知道,富家是有心脱离那个烂摊子,并不打算卷入那浑水中。”
“……”富直柔此来瞒着家里,他行为不能代表富家。可是在韩冈面前,他又不敢出言扫兴。
“其实季绅你没有拿到家里许可吧?”
韩冈微笑仿佛看破切,富直柔不敢骗他,只能点头。
直柔说完就开始后悔,自己是不是漏点心里怨艾。
韩冈似乎没有听出来样子,很认真地跟富直柔分析,“工厂办不好,有时势原因,也有人原因。不过归根到底,还是人因素占大多数。”
想起家里叔伯兄弟,想起洛阳那些贵人衙内,想起乡间见过那些财主,富直柔觉得韩冈分析点没错,“相公说是。”
“往外走走吧。”
韩冈很干脆地带着富直柔离开工地。
“你家伯父性格你都清楚,稳重这是没话说,富家能维持门楣不倒,多亏他。不过呢,也可能是太稳重,对于变化应对,有些慢。如今京西局势多变,事机万端,错综复杂。以不变应万变,在过去或者是个好方法,但如今就显得过于迟钝。”
富直柔直都是这想,但从外人嘴里说出来,却又不那舒服。勉强地说句“是”。
也许是看出富直柔不自在,韩冈换个话题,“听说季绅你来京兆时候,在车上遇到点事?”
“是。车上有人被刺杀,小侄正好撞上。不过也正好遇上五郎。”提到来时车上发生案子,富直柔就又想起韩铉嘱托,心中犹豫着,不知该不该上韩铉船。
“还真巧。”韩冈漫不经意地点头,说,“韩铉过些日子就要去西域,得等几年才能回来,季绅你这些日有空话,可以跟他多聚聚。”
工地上尘土飞扬,噪音严重,不是说话地方。
从工地上离开,富直柔跟着韩冈沿着条小路向北,路边上能看见指示通往青龙寺方向路牌。
韩冈解释道,“风景名胜附近道路上都设这些路牌,方便游人,免得迷路坏兴致。”
“是相公德政?”富直柔问。
韩冈笑着摇摇头,“不能说是德政,而是为让城市更好运作。城市管理是门大学问,要在东京和京兆府这等大城市做官,差点*员都难以胜任。”狭窄石台阶梯直通乐游原上,他步步往上走,“如今这个时代,变化太快,跟不上,就跌下去,再难爬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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