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你们上官来吧,跟他说话。”他上前低声对那位警惕起来年轻警察说,“姓富,自洛阳来。这事不要声张。”
虽然还是没明白洛阳姓富到底有什奢遮地方,但小乘警从几句话中已听得出富直柔身份并不简单,他很快给富直柔安排个空车厢房间,然后让两名列车员守着门口。
富直柔挑张干净座位坐下来。没过多久,来个人,没穿列车上车长制服,而是个面上带着恐怖疤痕中年男子。
“在下姓岑,在此公干。”男子看起来相貌骇人,说话倒是颇有礼貌,“敢问可是故郑国公家公子?”
“在下富直柔,故郑公正是在下祖考。”富直柔点头,“舍妹与侍中家二郎有秦晋之约,只是此前舍妹有服在身,耽搁两年,如今除服……”
“姓名。”
“富……李忠,李忠!”
发现乘警脸上毫不掩饰疑色,富直柔确认自己暗中探访韩家行动算是彻底失败。
其实在自己坐在眼前这位受害者对面时候,就已经失败。
这到底是开罪谁?搞得这大阵仗。
富直柔冲对方笑笑。岑姓男子也会意点头。
婚期因为服丧守制而耽搁,除服之后当然就要赶快举行婚礼,免得再出意外耽搁,自不必再多解释。
尽管这番话疑点很多,富家公子入关西谈论婚事还要改换姓名,根本不合常理,但只要之后富直柔身份能得到确认,有什问题都不是区区列车上小人物该关心。
岑姓男子就正如富直柔所想,转而问起方才发生袭击。富直柔将自己所解原原本本地告诉他。
对于受袭击被害者,富直柔解并不多。在列车上认识,只知道对方是唐州工厂主,要去关西办事。衣着极尽奢华,说话口
车轮滚滚向前,风雨从破损门窗处只灌进来,呜呜呼呼宛如鬼啸。
车厢有节奏震动中,富直柔低头看着层被染红白布下,堆做堆东西。富直柔不想再去回忆,小解回来后,才隔几分钟,就变得满车厢都是邻座。原本聊得还蛮开心,忽然间涂上墙和天花板,这种经历实在不愿多回想。
不过能因为起身如厕,幸运地逃过此劫,富直柔对现在无意间,bao露身份,并没有太多在意,依然在心里说着侥幸侥幸,总比变成车厢板壁上涂料要好。
看见乘警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询问别乘客,却跟列车员悄悄地比着手势,看起来打算叫人样子,富直柔苦笑下。
这位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年轻人,警惕性还挺高,应对也很出色。关西这边只是个小乘警就有如此素质,细想,还真是觉得恐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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