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州刘舜卿要将自己召去州城，究竟所为何事，刘绍能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。
旦进
城，没几天工夫别想脱身。
但有些事，刘绍能已经安排下去，刘舜卿
动作实在是太迟。
……
“刘舜卿会怎
做，小婿并不清楚。”韩冈摇头，“以他性格，只会去做他该做，包括禁止属僚挑起边衅。或许迟，或许早。”
如果切如王安石、吕惠卿所愿，烽烟不起，当然对国家无害。可边境上冲突依然少不，军民伤亡如何能避免？
但在高高在上大人物眼中，那些牺牲，只是单纯数字而已，不过是要付出成本——在王安石看来，正是于国无害。
韩冈也不会为此而指责王安石什。
“可在小婿看来，恣意妄为边臣，却是对皇宋未来不利。”韩冈冷冰冰地说着，“幸好，还有挽回余地。”
“想靠那刘舜卿吗？”王安石反问。
“足够久？”韩冈重复句，然后点点头，“吕吉甫若是要在河北边境上做点事，时间确足够。”
王安石静静地看着韩冈。韩冈话中讽刺意味太重，与以往总是胸有成竹时态度差太多。
“挑起边衅，只为让吕惠卿重回两府。岳父，这手笔未免太大点。”
“不会打起来。”事到如今，王安石也不用瞒着谁，“官军打不，辽人也打不，吕吉甫也没考虑过要大打场。”
“对，吕吉甫只是想要做个样子而已。”韩冈依然是尖酸刻薄口吻。
王安石漠然以对，扭头看着夜色笼罩下皇城。
“当然，岳父和吕吉甫也不定需要挑起边衅，只要辽人那边有些异动就够。”
“何为异动？”王安石头也不回地问着。
“十万大军叩关可以算，千余骑兵行于界上，同样也可以算。八千皮室在彼处，为边事出来两千撑腰，此事年年都有。”
……
……
刘绍能站在寨门上方，望着黑暗北方，身后名小校低头恭声，“都监，知州请都监去州中，有要事商议。”
刘绍能缓缓回过头来，打量着这名从州城匆匆赶来小校。
“诺。”他应声。
用微笑迎上小校惊讶目光。
“玉昆，你失态。”王安石叹道。太少见韩冈这般冷嘲热讽，他作风贯是单刀直入。
“当然会失态。”韩冈笑起来，“这件事上，是岳父你错。岳父你这回私心之重，小婿始料未及。在过去，即使是新法中不合人意之处，韩冈也都是认为平章初衷是好，但这次，完完全全看不到有任何公心。”
王安石不为所动：“此事无害于国。”
无害于国？
韩冈冷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