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是外感风寒。”
刘作相
回答差点让人跳起来。
章惇与张璪也先后点头。
“玉昆，你看太后病情如何？”王安石转过来问韩冈。
韩冈静静地看
王安石几眼，摇头道，“这得请几位医官来回答，韩冈无由得知，不敢妄言。”
王安石皱起眉，却知道瞪韩冈也没用，扭过头，招来旁边杨戬，“去里面请刘作相来。若他现在给太后诊治，就把其他几位医官请
位出来。”
杨戬请出来依然是刘作相，领头给太后诊治医官。
太后抬起眼皮，因病而黯淡起来眸子盯韩冈眼，“好。”
“宫中宿卫之事，还请陛下示下。”见太后就要走，章惇忙说道。
太后摇摇头，“几位相公且商议着来。”
说罢，又由众宫人扶进内殿中。
小皇帝也跟在身后，起离开外殿，只是临去时回头瞥，让韩冈心中凛。
“诸位卿家还请放心，只是小病而已。今日所积事务，待明日痊可，吾便会处置。”
待宰臣们行过礼，太后用个短句个短句地慢慢说着话。
“还请陛下安心养病。”王安石沉声说道，“外事不必忧心，庶务可依常交托于臣等，军国之事，若非急务，待陛下痊愈，再行处置不迟。”
“便如此做。”
韩绛紧跟着道，“陛下身紧系百官三军和万民，只有陛下身体安康，吾等臣子才能安心。”
王安石没有理会他行礼，冷硬地问道：“太后病情如何？”
刘作相张口欲答，却被王安石打断，“不要说那些绕弯子话。能不能脱罪，不在你嘴皮子上。直说你诊断，太后到底是什
病。”
不将病情说得太明白，说些云山雾罩术语，以便病情有变时可以脱罪，是医者习惯，就像后世医生所开出来药方，总是如同天书和鬼画符。但急脾气王安石直接就堵上，不给刘作相半点取巧机会。
刘作相张口结舌，愣下后，视线转到韩冈身上。
韩冈点点头，“直说！”
赵煦脸上神情，是完完全全冷漠，看不到半点担忧。
恭送太后离开，王安石转回头，对两府宰执道：“太后病势如此，吾等当同心协力，共应时局。”
“自当如此。”
“平章请放心。”
韩绛、曾孝宽先后说道。
“吾知道。相公如此说，吾就放心。”
“太后放心，吾等当同心戮力，以安朝野。”章惇也说道。
“嗯。”
听到两府领袖和文武之首表态，向太后点点头，双眼半闭着，几句对话已经让她用掉所有气力。
将这切看在眼里，韩冈暗暗叹声，劝道，“还请陛下先去安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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