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只要不是当真发病就好。如今天寒地冻,室内室外温差很大,个不注意就会感冒。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时代,感冒若是变成肺炎,就要面对鬼门关。
韩绛叹声:“郭仲通他也是难做。”
没到最后关头,他表示下意见,但真要两边对垒,郭逵这等武臣真还不敢乱掺和。
“但他当真这般说?”韩冈笑问。
“对外当然是外感风寒。”韩绛无奈地笑着,又道:“今天怕会有不少人告病。遇到这种时候,告病总不会少。”
宰辅们在待漏院休息次数也不多,大部分时候也都是跟韩冈样,卡在晨钟敲响、皇城城门开启前后,抵达宣德楼下。
但今天韩冈到得稍早,不想在外面吹风,干脆就进来歇歇。只不过,方才韩绛说两府宰臣中,除他外另外个待漏院常客却还没到。
“今天怎就子华相公位?”
韩绛知道韩冈想问谁:“郭仲通今天告病。”
韩冈神情凛,“什病?”
因为昨日消息,韩冈起得早点。走进待漏院中时,才是五更天。
不过明日是正旦,今天需要处理事不少,韩冈没睡多久就自动醒来。
厅中只有韩绛,见到韩冈来,起身走到厅门外,笑道:“待漏院中少见玉昆。”
韩冈先行礼,道:“总是起得晚,每日都只能赶在皇城门开时才到。也就没什机会来这里坐坐。”
“怕也是喜欢热闹点。”韩绛笑着,与韩冈携手进厅。
韩冈笑声,朝堂中人告病,真病时候确不算多,总是避风头时候更多点。
“‘知
郭逵年纪大,点小病都是大事。尽管他是武官,可他若告病辞官,依然会对朝堂局势有着很大影响。
“北病。”韩绛吐出两个字,端起茶盏慢慢地抿口。
韩冈愣下神,方才明白过来。失笑道,“病来如山倒,还真是点不假。”
昨天耶律乙辛篡位消息传来,今天多半就要在朝堂上争个胜负——新年在即,在京百司连开封府在内早封印,公务概等来年再办,但军国大事是不能耽搁。
郭逵嗅到风色,不敢卷进来。
“也不独韩冈人。”
“确,也就郭仲通还能陪老夫在这里说说话。”
待漏院是百官晨集准备朝拜之所。宰臣待漏院,位于宣德门西侧,宰辅们参加早朝,抵达皇城外时,可以至待漏院中休息,免得在城门外吹风。
冬天待漏院,炉火生得很旺,室内暖洋洋,甚至显得有些燥热,让穿戴整齐韩冈很不舒服。
韩冈往日极少往待漏院来,般都是卡在点上进皇城,懒得进进出出,更不愿早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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