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大哥儿是家中长子,行事是弟弟们表率,他能遵循子厚先生教导,比什都好。字不重要,重要是遵循教诲。”
“孩儿明白。”韩钟用力点头,十岁出头他,已经能明白韩冈话中意思,“孩儿定谨遵爹爹和文成
“让大哥儿自己看着办,这是他住处。不过……”韩冈交名亲随过来,“将书房里那幅字拿来。”
韩冈有内外两个书房,只是男仆是进不内院,更不用说里面书房。但外书房中所收藏和张挂字画不止幅,亲随犹豫着问韩冈,“参政,是哪幅?”
“挂在对着门那面墙上。”
“文诚先生亲笔‘君子不器’?!”
还没等亲随回话,王旖就惊叫起来。
卧室、书房和客厅中,桌椅床榻等家具用都是檀木,连文房四宝都是御赐上品。书架上堆满经史子集,有数千卷之多,皆是出自于国子监印书坊。多宝格上摆设虽不多,也各个都是精品,唐时三彩瓶和漆器,汉代铜器,秦时剑和戈,非是满目金玉灼眼,而是素雅中透着逼人富贵。
在书房旁边还有间单独实验室,有望远镜、显微镜、司南,整套玻璃实验仪器,以及个小小天球仪。这就是气学宗师儿子,所能享受到特权。
把手中方洮河砚放下,再看看挂在壁上幅巨然山水,韩冈摇摇头,回头对王旖笑道:“娘子辛苦。”
韩冈知道王旖怕被人说闲话,才在屋里堆满古玩珍器。要是她亲生韩钲也起出外居住,肯定不会这奢华。太用心,其实反而能看到心中在意。
“官人觉得如何?”
“就是那幅。”韩冈点头,又吩咐着,“顺便把放在桌子左手边两幅字也拿来。”
“官人,文成先生字就太贵重。”严素心连忙道。
这确贵重。
张载留给韩冈纪念品并不多。除去信笺和手稿之外,就更少。张载亲书笔筒,直放在韩冈书桌上,而他临终前留给韩冈幅字,更是被韩冈张挂在自己书房中。
王旖和严素心完全没想到韩冈会将这幅字给韩钟。
平日很豁达王旖,询问韩冈感觉时,却难得地有点紧张。
“素心,你看呢?”韩冈反问同行素心。
“是不是太奢侈?”
严素心小声地问着,东西是好,可她觉得韩冈书房都没这好笔墨纸砚。
“贵重也好,便宜也好,都当寻常器物来用就是。”王旖笑道,“其实隔壁小库房中另外还有套日常用器物,若是担心不慎损坏,就将那些换过来便是,这里就收到库房里……官人,你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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