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能成功，就是莫大
喜讯
。”王居卿赞
声，转问韩冈，“虎蹲炮是铁制，野战炮和城防炮还是青铜质地。敢问参政，这野战炮与城防炮，是否能改成铁制，还是只能使用青铜？”
韩冈道：“铜价远贵于铁价，当然是用铁制更好。只是因为野战炮和城防炮与虎蹲炮结构不同，发射时炮壁受力远过于虎蹲，担心铁炮像爆竹样炸开，才改用更有韧性青铜，日后技术如有突破，还是要改作铁炮方好。”
“铁炮若能成功，数量能十倍于青铜炮，年当在千门以上。”
方兴在火器局中时间不短，而且是手控制火器局发
嘉问势大，故而隐忍不发。但这回在廷推上，便从背后捅吕嘉问刀。现在说起新工艺带来好处，还不忘踩吕嘉问两脚。
“是准备给。不过若是现在就给官，怕让北虏知道这铁范法好处。”方兴说道，“就怕给契丹人知道，所以才调去铸币局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王居卿平静下来，点头称是。
火炮这军国之器，如今借助韩冈名声早已遍传天下，辽人不可能不打探。有飞船、板甲和种痘法先例在，辽人对火炮会有多重视也可想而知。为防止他们解工艺制造上细节，什
样应对都不嫌多。
“其实这铁范法就像当年以板甲代札甲、鳞甲，工时和成本都降到之前几分之，馈赐当如神臂弓和板甲例。”韩冈说道。
自从神臂弓、斩马刀、板甲、飞船名震天下之后，每年献上来新式武器不知多少，但合用寥寥无几，其中适合量产更为稀少。而对于工艺上改进，也同样如此，数量不少，堪用不多。能与板甲相比那是个都没有。如铁范法这等军民皆宜新工艺，这些年来还是第个。
“只是怕北虏知晓，所以等徐良他在铸币局稍待时日，才会将他提拔起来，钱币铸造也需要个有想法大匠来管着。要是他能改进铁范法，用在铸币上，那就更是名正言顺。”韩冈又冲王居卿笑笑，“铸板制钱，就要换次模子，这耗费也不少。钱币价本廉，能少耗用分就是分。”
这是下面提议，韩冈总不能公然说自己不在乎辽人去制造火炮。而且相对于火炮外观，工艺技术更为重要。看火炮外观，模仿起来不难，但工艺却不样。韩冈还是希望看到当辽人用上同样武器与官军对阵时，突然发现性能上天差地远、数量上天壤之别时蠢样。
“参政说是。”王居卿点着头，停下，忽然问道，“不知青铜炮可不可以也用铁范来铸？”
方兴回道，“尚在试作中。应该可以，最多只要改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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