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蹇周辅等四人出错考题,此事同样无可辩说。上阵将帅,能明白经义要旨就不错,让他们对注疏都倒背如流,也未免太过分。”
王安石脸色越发难看起来。
换做是十年前,遇到这样争议,王安石肯定就是直接告病,甩手让天子决定要留谁。但现在若是使脾气告病,保不准太后就顺水推舟。从此韩冈便能人压倒整个政事堂。
凭借他底蕴,在新学乏人保护情况下,韩冈他不用多少时间,就能彻底颠覆整个新学系统。至少能把堆气学门人,塞进国子监,或是其他重要位置,并开始在抡才大典中,塞入有关气学内容。
“陛下,蹇周辅等人是尽其职守,不当罚!”
臬,不论太后到底是问什问题?”
“此事早有定论,何须再多说。”
“不论对错?”
“除方才螟蛉义子条,还有别错处?”
韩冈与王安石反反复复,都是在说车轱辘话。但这番争辩听下来,向太后也明白,黄裳落选是彻头彻尾党争。
王安石打算坚持到底,在他看来,韩冈就是为黄裳试卷中那题对错而喋喋不休。新学、气学对同条句子解释不同,今日还能坚持,但再过些日子,说不定朝廷就会在各项考试中改变标准。为不看到这幕,王安石绝不会退让。
“何来尽其职守?题目出错,俱当罚!”韩冈抗声道,“只有确认是错误,日后才能避免再犯。难道下次有人报名参加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科,还要去考六论不成?”
“怎不能考?依惯例当如此。”
“军谋宏远才任边寄科从未开科,哪里有惯例、先例?蹇周辅四人皆是迂腐颟顸,故而只知依循,不敢为后世立标。”
“蹇周辅年虽已老,犹才识敏捷,并非迂腐颟顸。”
所以王安石明知蹇周辅等人犯大错,却还要包庇四人。
黄裳考虽然是军谋宏远材任边寄科,但他才学不算差,即使是不属于边郡统帅应该解到学识,他都掌握得很好。尽管没有通过,但这已经难能可贵。朝廷又不是要个能写诏书知制诰,这样人根本不缺,在北方契丹人压力下,需要个最好几个能带兵打仗帅臣,分别镇守方。
至于韩冈说自己做不来蹇周辅题目,这个应该是谦虚。向太后很信任韩冈才学,否则也不能有那多发明,更不可能跟随张载脚步。
“平章和参政议论,吾也听。两位想法,吾也明白。黄裳落榜,这件事就不用讨论。正如方才参政之言,为朝廷威信,阁试结果不能改。”
“太后圣明。”韩冈点头,等着太后下面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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