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在学业上不算突出,但宗泽有着年轻人中难得见沉稳心性。越是到关键时刻,他总是会有更加出色发挥。
当三人聚在起,永远都是那位好友更为引人瞩目。
宗泽之前不认识钟世美、潘必正,却早早地听过两人朋友名字。
可惜如今进士科考是经义,而不是诗赋,否则他们朋友不说首冠鳌山,也至少能有前十能耐。可是仅仅是在国子监中,那位朋友每次考试都是居于末位,更不用说两千监生抢百名额解试,理所当然地落榜。
宗泽听说他最近在写什文章,准备进献给天子、太后。题目好像是《汴京赋》还是《汴都赋》,应当是模仿《两都赋》《二京赋》和《三都赋》格式来写。
这本应是十分保密件事,不知何时已经在监中传开,并在监生中引为笑谈。
张驯在身边念念有词,似乎还是有关黄裳,宗泽对此充耳不闻。
决定生命运考试前,大部分考生都有各式各样毛病。
有求神拜佛,有足不出户,有茹素断屠,有大吃大喝,有出门必须要先用左脚跨出去,旦错,就立刻回去,接下来连着好几天都不再出门。
这长时间经历下来,张驯现在毛病,宗泽完全能够体谅。
时间点点地过去,宗泽也点点接近贡院大门。
尽管那位在诗赋上水平很高,在士子中名气也不低,但终归不过是名初出茅庐国子监生,想要与班固、张衡、左思这样千古之下仍栩栩如生才士相比,除东施效颦,就只有自不量力这个词。
想到那位同窗,宗泽莞尔笑。
进献赋文,其实与黄裳投身韩冈幕府也没有什差别。黄裳能走出来,保不准那位也样能够自辟蹊径。没有必要在结果出来前大加讥讽。
宗泽还是第次参加进士科考试,但他心境却宁静平和。
或许是在京师接触到太多,反而就没有初次临考忐忑。
远望着通过门前检验贡生,他忽然看到两名似曾相识身影,那是宗泽在国子监中同窗学友。
五千士子中,只有百余人是来自于国子监,想要在这多人中看见同学,几率并不算很高。
离着大门尚有些距离,宗泽还是认出两人——钟世美、潘必正。
宗泽能认识他们,完全是因为钟世美与潘必正与他自己,同为监中今科上榜贡生——前段时间,国子监判监,以及判监以下*员、教授,将他们这些今科应考贡生召集起来,好生地勉励番,这就给宗泽认识新朋友机会。
不过这两位名气在太学中并不大,真正名声响亮是这两位名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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