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朝廷如今若是安排苏辙去做盐务,想必他会迫不及待地赶着去上任,生怕朝廷会变卦。
如苏轼兄弟苏辙,曾布亲族要怎处置,都是需要大费思量件事。
苏家在蜀中不大不小也是个名族,亲友众多。而南丰曾家更是江西
不过这回苏轼都仅仅是追夺出身以来文字,并流放交州,遇赦不得归。他弟弟不过是受到牵累,当然也不会太重。
韩冈翻下张璪亲笔写下提议:“泰州西溪盐务?”
这算是很轻处罚,还是在淮南。除辛苦点,至少还是名官人。
“倒是不算重。”他对张璪笑道。
“够重,西溪多蚊蚋,自春至秋,人不能露天而坐,牲畜也得以泥浆沫身,否则必至病。”
官身,就此成为平头百姓,且又空出个好位置。
蔡确、曾布、薛向,在两府中,提拔任用不少*员。这些*员,身上都贴着蔡、曾、薛标签,尽管没有参加叛乱,但他们想要点不受牵连,自是不可能。不说别,他们屁股底下位子就是块块绝好肥肉,吸引着多少垂涎欲滴目光。
只不过蔡确、曾布、薛向三人留下来这些蛋糕,要瓜分起来还是很费些时间。
由于他们党羽人数实在太多点——在京百司,到处都有他们身影。位置也关键——蔡确不说,薛向掌握六路发运司和三司多年,汴河转运和朝廷财计上*员多少都是他亲手提拔起来。事关京师稳定,个不好,京城大乱,汴河水运又乱套,东府三位,哪个都逃不过罪责。
在不损害朝堂稳定前提下,清理三位叛臣在朝堂上留下色彩,是桩旷日持久大工程。不仅需要精心筹划,更需要耐心。
“是吗?”
张璪道:“范文正公曾为此职,曾有诗句记西溪蚊蚋,‘饱去樱桃重,饥来柳絮轻。但知离此去,不要问前程。’”
韩冈笑道:“不意文正公也有拈轻怕重时候。”
“范文正提议修海堤,当是怕西溪蚊子。”
张璪说罢,便轻笑起来。
但是清理他们亲族,就是件迫在眉睫,而难度稍低问题。
朝廷意欲息事宁人,不过其亲友不能不加惩处,仍留其在高位,当然不可行。
这不仅仅是三五人调任偏远小郡问题,而是大批。除去已经被定罪流放如曾巩、曾肇,剩下依然至少有几十人要去职、贬官。
最典型就是苏轼弟弟苏辙。
苏辙正在楚州通判任上,比起自变法开始就唱反调苏轼,苏辙因为先接受王安石征辟,做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,之后却在天子面前大唱反调,故而比苏轼官路更为坎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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