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王韶怎说,韩冈现在已经记不清。他只记得自己没有说服王韶,而王韶也没能说服自己。另外还有讨论起因——当时讨论,其实是桩本家户绝、只有出嫁女遗产继承案。
出嫁女儿,就不算这家人,只要不是株连姻亲,便不会受到牵累。但未出嫁在室女就不样,并要受牵连,往往没入教坊。虽说可以不死,但由此沦入贱业,也不比丢掉性命好多少。
不过相对,在继承权上,在室女就比出嫁女要大得多。若有兄弟,在室女至少能拥有三分之继承权,无兄弟就能继承全部家产。另外归宗女——也就是丧夫或是离异后回家女儿——也拥有与在室女相类似继承权,但继承权要稍低等。
而出嫁女,即便是没有其他儿女继承门户情况,也只能拿到家产部分,般只有三分之,其余没入官中,而且还有上限,不得超过两千贯,“给出嫁诸女并至二千贯止”,除非遗产很多,超过两万贯,这才会请天子决定增加多少:“若及二万贯以上,临时具数奏裁增给”。
当时韩冈和王韶、王厚,就这莫名其妙从出嫁女遗产继承,扯到教坊上面。那时候,熙河路还是天边浮云,陇右最为富庶巩州还只是个边境寨堡,未来两位宰辅和名横班,只能屈居在简陋房间中,门外倒是还站名安西都护府都护,和位功绩显赫州将。
经这样问过自己。
直以来,韩冈都对官妓制度极为反感,自纳周南之后,更是绝足欢场,从不参加召官妓过来佐酒聚会。
当初,他曾经与王韶、王厚议论过将犯人妻女收入教坊这样处罚,实在是有违圣门大义。
儒门讲究气节,却将女子失节作为处罚。
韩冈当时都说,将她们远嫁戍卒也行,辈子都只能打光棍士兵很多。
而之所以突然间会想起来这件事,当然与出嫁女继承权无关,方面是因为早
当时王韶问韩冈两个问题:
第,有人愿意嫁吗?对绝大多数官妓来说,去边疆过辈子比死都可怕,何况还是嫁给卒伍,王韶让韩冈去教坊问问有几个愿意嫁给赤佬,而且是不知多少岁赤佬。
第二,万那个戍卒积功得官该怎办?
在韩冈来看,前件事,那是针对已经习惯浮华官妓,犯人亲眷在还没有沦落时,至少其中大部分还不至于愿意将自己姓名列入贱籍,要后悔,也是嫁过去后才会后悔。
后件,就是想得太多,难道说个罪犯亲眷,还能唆使得动丈夫犯法?若是怕她做官夫人,朝廷不好安排,直接让士兵娶妻后离开军队屯垦边疆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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