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韩冈直接将话给挑明,确省不少时间和误会,不过也太直白点,仿佛武夫脾气。韩绛这样老派人明显地不习惯,倒是张璪,反应过来后,还不忘讨价还价番。
韩冈通过廷推进入中书门下,在太后支持下显得气势汹汹。现在韩冈只要求几处边角地——京西也就是个添头——其实是退让。他要求,跟他得到票数比例相当,差不多四分之。
韩绛性格厚重,韩冈也是给韩绛多点尊重,这是他应得回报。之前政事堂中政务,多决于蔡确,现在让韩绛舒舒心,也是应当——他还能在政事堂中待多久?
不过说到底,还是韩冈在政事堂中没有底蕴,当年他若是接受韩绛举荐,担任检正中书五房公事,对中书门下有些熟悉就方便得多。至少能在那些堂吏和堂后官中间打下基础,下面有根基,做事就不会两眼抹黑。不过以当年情况,韩冈拒绝中书,就任判军器监,对他是最为有利选择。
当然,韩冈在现阶段,也没必要去与韩绛、张璪争夺
到有谁能衡量此等贤才。”
韩绛则苦笑着摇摇头,颇是无奈,“……玉昆在京西主持工役,从南到北都走遍,说起当地人情地理,等是比不上玉昆。”
张璪笑容不改,“子华相公说得是,确不如玉昆。”
韩冈点点头,笑道:“子华相公、邃明兄谬赞。其他去处,可就要劳烦两位。”
就韩冈所知,这年多来,堂除候选名单,大半都是由蔡确、曾布先行拟定,再与韩绛、张璪商议,并进呈给向太后。不过据说向太后有打算改变这点,在宫中也有些流言传出来,或许这也是蔡确决定叛乱主因……至少是之。
如今蔡确、曾布败事,张璪肯定想趁此良机,扩张自己权力范围。灵寿韩家累世簪缨,韩绛也有是亲朋好友和亲朋好友亲朋好友、以及他们子弟需要安排。
韩冈要与他们相争,不会急在此时。正如韩冈对韩绛所说,他对朝中*员解太少,就任地域也不算多,对遍及天南地北职位,很难挑选出合适人选。万任人不当,韩冈必须要负连带责任。韩冈可不想隔三岔五便被罚铜,钱是小事,但太丢脸,也会损伤个人威信。
在韩冈看来,与其只能在大饼上舔舔,还不如先切上块独占下来,小归小,却是能够稳稳地吃进肚子里去,谁也争抢不得。
几位宰辅对话,张安国权当没听到。
正常宰辅权力分账,不会如此赤裸裸,般也就是在人事安排上,通过对处处官阙进行不断提议、争论、妥协,最后划定各自权利范围——是默认,而不会明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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