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历之时,富弼与范仲淹是最紧密政治盟友,在东府、在西府,共同推行新政。
与那个专门坑队友欧阳修不同,富弼在很长段时间中,直被范仲淹连累。其出使辽国时,所携国书都被人篡改,日后其首次自两府出知地方,也是因为跟随范仲淹。而之后,范仲淹病逝,他墓志铭也是富弼主笔,不擅诗赋富弼还写篇吊祭范仲淹祭文。而且范纯仁早亡长兄范纯佑墓志铭,也是富弼亲笔撰写。
相对于直往来不绝富弼,因为欧阳修在范仲淹神道碑上所撰写范仲淹与吕夷简同时复起之后,“二公欢然相约,共力国事”那段,倒是很早就疏远——范纯仁认为自己父亲自始至终与吕夷简未曾和解,便将那段给删去,欧阳修却说“此事所目击,公等少年,何从知之?”由此而疏离。
另方面,富弼当年科举不第,转头却得以去考制科,最后制科得中便是范仲淹举荐之功,且富弼能做晏殊女婿,也是因为范仲淹在晏殊面前大力推荐。
富弼在《范文正公仲淹墓志铭》中所写两句“师友僚类,殆三十年”,便是两人情谊最好总结。
西。那边可真是不会裁剪,白白浪费好布料。”
“莫不会是西京?!”
“文、富会支持韩冈?”
叶祖洽和丁执礼对视眼,同时大笑起来,那怎可能?!就是韩冈是北人,但他也是王安石女婿啊。
……
信上别无他语,只是普通问候。范纯仁与富弼,以及富家子弟常年鸿信往来,逢年过节都要致书问候,今日信中内容与平日别无二致。但隔数百里,特地派侄孙来送信,说是普普通通问候,也要人信才是。
范纯仁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,然后命左右离开点,直接问:“郑公有何吩咐?”
虽然在范纯仁面前侃侃而谈,但富景贤还是有些紧张,范富两家关系虽不必多说,但范纯仁从来都不是因私情而废公事人。
旧年王安石入政事堂推行新法,宰相富弼阻拦不得遂告病回乡,范纯仁便上本指责富弼是“恤己深于恤物,忧疾过于忧邦”——怜恤自己
“景贤拜见侍制!”
郑国公富弼侄孙在范仲淹儿子面前恭谨行礼。
范纯仁对待富景贤仿佛是自家子侄,“好些年不见,贤侄都这大。”
“已经六年。景贤还记得当初随三叔出东水门送侍制南下事。”富景贤说着,从怀里取出封信,双手递上去,“这是家叔祖命景贤给侍制送来信。”
范纯仁笑着点头,接过信,又命人空出匹马来,让富景贤上马。富家人,就是他子侄般,点也不会觉得生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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