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直嘛……听说范文正自己都说纯仁得其忠。忠心事主,无暇谋身,所以看不顺眼就要说出来。”
熙宁三年状元郎口气中有着掩不住讽刺。
“纯仁得其忠……那范五呢?”
“纯粹得其略,所以才能就任并州。只是现如今太原可不需要谋略之士,是要休养生息。”
范仲淹有四子成人,范纯佑,范纯仁,范纯礼,范纯粹。
正往国子监去叶祖洽突然勒住缰绳,望着迎面而来队人马,仔细辨认几眼:“果然是范尧夫。”
与其同行丁执礼吓跳,抬头望着:“范纯仁?!他怎回来?!”
朝堂之中,范纯仁也算是有名人物。在朝野内外资历声望都不低,而且是铁心、死不悔改旧党。
“当然是诣阙。”
“他是侍制吧?”丁执礼问道。
时隔数载,范纯仁重新踏进南薰门。
超越天下任何座城市富丽繁华,让范纯仁身边随行子侄和家人都忍不住让目光流连在街道两边,只有马背上范纯仁,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。
不过他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数里外御道尽头处,那座高高耸立城门上。
早在五天前,离京城尚有三百余里,范纯仁就听到个消息。
如果耽搁日,就没他什事。范仲淹次子却是赶在廷推前天进入东京城。
三十年前范仲淹守关西,范纯佑便是其助手,不过后来得病,早早病亡。剩下三子之中,范仲淹曾经评价道,纯仁得其忠,纯礼得其静,纯粹得其略——也就是谋略。范纯粹现在河东,新进知太原府,是韩冈
“宝文阁侍制。”
“这半月回京侍制里面没有他啊。”
能参加廷推人选名单早就在京城传遍,计算行程能在选举之日前抵达京城几名诣阙侍制,也都在名单之中,这里面可没有范纯仁名字。丁执礼记得至少还要两三天时间,肯定是在廷推之后。
“也许是走得快,大概是听到消息。”叶祖洽摇头,“不过可说不准他会参加廷推,还是干脆顿大骂……这也算是变法。”
“……听说范尧夫性子刚硬?”
虽然说前些年在庆州时为种诂所讼,被贬黜信阳军,但很快就被重新启用。尽管齐州知州地位不高,但身为宝文阁侍制他绝对是有资格参与到推举宰辅之中去。
旦他在宣德门登记自己姓名,等待入宫面君,那明日朔日朝会,就有资格参与进去。理所当然,大宋首次推举宰辅会议,没有人能够将范纯仁排除出去。
只是如此推举之法,史籍不载,到底是参与,还是表示反对,范纯仁现在还无法做出决定。
……
“范尧夫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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