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微微笑:“没事情,当然要回来。难道没事留在宫中不成?”
韩冈笑笑,便收敛起来。以王旖聪明,应该明白自己今夜没有留下宿直宫中问题。不过再大问题,也要比今天早上,太皇太后坐在屏风后时要强出百倍。
回想下,今天确是险。性命攸关之处,不比他当年刚刚病愈那段时间稍逊。
幸好是过去。
可到这个地位这个年纪还要与人搏命,真要说起来,肯定是做错。
正苦恼时候,却听见外面片人马喧哗,那声势是她日常听惯。
王旖惊讶地站起来:“是官人回来?”
确是韩冈回来。
韩冈在外院没有耽搁太久,门人如黄裳,都以为韩冈会在宫中值守,早就告辞走。
没有什事需要吩咐,他很快便踏进内院。
泥沼。其得失进退,皆是归于天命——天子之命。
还不如退到地方军州上去。
旦退出朝堂,按照多年来惯例,留在朝堂上宰辅绝不会赶尽杀绝,天子也会刻意保护。
天道好还,报应不爽。谁知道过个几年,这位被赶出京城失败者,会不会卷土重来、东山再起?皇帝也需要留把刀子,用以威慑朝堂。
就是当年新党对旧党,从上到下皆视如寇仇,欲除之而后快,最后还不是个个在地方上安享富贵?
方才太后没有留下自己在宫中,若是往好处想,是太后神思混乱,以至于疏忽。可事情哪可能那简单?
经此变,总会有些想法。
坚持保住小皇帝是自己,不论此事对错,政治上反复多变是致命错误。就算错,韩冈现在也打算坚持到底,拖个几年,等风波平息之后,再说也不迟,现在则是绝对不行。
……
“真是想不到。”
王旖已带着周南、素心和云娘,在门内等候,看见韩冈,便起反复说着:“官人回来就好。”
“都哭什,乱臣贼子,为夫杀得还少吗?过去也不是没有亲手杀过,何必担心。”
想到差点,方才韩冈,心神松懈,便再也难忍住。
韩冈:“还以为你们看到为夫,会问怎这时候回来。”
“官人今天怎回来?”
而且做到韩冈这个地位,离开京城到地方任职,谁还敢劳动他做事?就是每天开宴饮酒,来自京城诏书,也不会是斥责,而是问下酒够不够喝,钱够不够花。
好生休养几年,让家里安安心,也能教导着儿女们成才。
可事情哪有那般容易。
王旖叹着:“也要官人愿意才行。”
韩冈有其目标,他要施展抱负,就必须留在京城中。可这样来,日后如今天这般要担惊受怕日子可能会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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