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京有罪与否，可由开封府审问明白，勿须再多言。”
不过王安石并不想韩冈头上少个笼头。从各个方面来说韩冈都太过危险，尤其是对早间才在近距离看过他
锤击毙蔡确
众重臣来说，更是如此。
“若开封府析断有不尽人意之处，自有诸法司复核。”
同样话出自不同人口，用意就截然不同。
王安石并不完全放心自己女婿，朝堂上谁都知道这点，但谁也没料到，他会如此直接地表现出来。
杀人灭口。
李定强调时，两只眼睛也在瞥着韩冈。
这是警告，不要指望杀
蔡京便能就此高枕无忧。
韩冈就是要杀蔡京，也不可能亲自动手，只能让手下人去做。事涉多人，只要想要审问，肯定能查出来。
吕嘉问和李定做派，让王安石不禁皱眉。才空出几个位置，怎
就跟饿狗抢食般？
做不到才是例外。
“蔡京小人，其自诉岂可采信？”张璪说道。
吕嘉问立刻回应，“所以要审问明白。”
“蔡京为人*狡，事前与蔡确共谋，事败便立刻反噬，依其过往品性，当是能做得出来。”李定转头看眼韩冈，“殿下可问韩冈，以蔡京为人是否能做出此事。”
韩冈秉笏拱手礼：“蔡京为人，臣事涉干连，不宜有所臧否。既然交由开封府审问，其后自能得知真伪。”
“这多案子压在沈括人身上，开封府怎办？”
屏风后，原本明确态度忽又变得暧昧起来。
“有判官在，有推官在。”韩冈即时回答。
“……即如诸卿所言，都交由开封府吧。”
无人再反对。对叛逆党羽如何处置争论，此时暂告段落，
攻击韩冈、反对宰辅，难道就能让太后选择他们继任？为让太后能够理解，他们做已经太直白。
王安石瞥眼屏风之后。
李定、吕嘉问，甚至还有沈括和章辟光，突然间围绕起蔡京做文章。
向太后就算比不众朝臣们个顶个精明，但也不可能不解他们用意。
李定和吕嘉问，其态度本就十分明显地在针对韩冈。他们或许真能够成功，但这也不是王安石喜欢看到。
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感觉李定在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把戏。不论蔡京人品，只要他反戈击被确定，那他就在赦免范畴之内。
“故作镇静也济不得事。”吕嘉问暗自冷笑。
朝堂之上，早已将沈括看成是韩冈人。但他今天所作所为，却哪有半分相似。沈括本就是有名见风使舵。明知此事却还是招纳此人，活该被扯后腿。
“为何蔡京不刀杀蔡渭？”吕嘉问问道。
“杀人灭口，其罪昭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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