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赵颢第二任妻子。
前任齐王妃并非病故,而是与赵颢多年感情不和,算是京城中有名怨侣,最后在已经过世曹太皇安排下出家为尼。
不过也可以说是她运气,这回齐王府中,从护卫到仆佣,还有最上面赵颢家,没有人能逃得掉,只有那位下堂妇或能逃过劫。
安排人手将重要俘虏先行押回,剩下仆婢护卫,还有些不相干门客,则从对面赵頵家里借几间屋子来关押。
赵頵还没有回来。南班官这时候
“你进去去确认下。”王厚毫不客气地使唤着李彦,“该捉到个都别让他们跑掉。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“小人明白。”李彦肃然接过军令。
齐王府中需要确认捕捉只有寥寥数人,那些仆婢只是被连累,跑掉几人都算不上什问题。
但片刻之后,李彦赶来回报。
这回来攻击最重要目标之——齐王妃,已经自尽。其余重要人物,包括赵颢两个年幼女儿,以及还在襁褓中嫡子,倒是都控制住。
卫,终于等到命令,随即踏过满地瓦砾,直扑府中。
但冲进正门废墟,他们行动立刻就变得呆滞起来。脚下惨状直接冲击心灵,吓到众禁卫,穿过院中时,个个都是踮着脚在血水中寻找没有染红地方。
王厚来到门前,啧两下嘴,反过来对身边李彦笑,“鹌鹑寻食时倒是这走路,够小心。”
京中班直,没有几个见过血。
百年来父子相承,皆以高大女子为妻,几代下来,班直禁卫看起来个个人高马大、精壮健勇,外国使者来朝时,见便低头去。
“果然。”王厚咕哝句。这才是正常发展。赵颢要做事,自瞒不过其妻,如今事败,就是不自尽,宫里面也会送毒酒和白绫来。
李彦递上封信,“齐王妃还留下这封遗书,说是要呈给太后。”
王厚摇摇头,没接过信封,他可没兴趣。
“你回去呈上去就好。”
反正内容只会是求太后绕过年幼子女条性命,要不是存这条心,就应该带着子女起走。
可真要上战场,其实还不如从边州州军中随便拉出来名老兵。
王厚能在尸堆旁面不改色地吃饭喝酒,但不论是跟随他班直,还是齐王府那批,看到满地血水和残尸,就个个如同被吓住鹌鹑。
王厚没有走进齐王府中,就站在门槛上看着。脚边瓦砾中埋人尸体,看不出全貌,只有只手伸出来。多半是齐王府司阍,刚刚毙命于火炮和连带危机中。
“李彦!”
“小人在。”李彦连忙低头听候使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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