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正在人群后,救援不及,只能大声喊:“太尉小心!”
张守约则直都在防备着,他经验又是十足,见箭起,便向旁边倒。但毕竟年纪已老,反应去比常人要慢步。冲面门而去长箭看着躲过,可冲胸口去却怎也让不开。
旁边郭逵反应则比张守约快得多,不暇细想,就用力推,他身边班直便被他推到张守约前面,硬是用身子将那支箭给挡下来。
当当两声响,两只长箭撞在张守约前后两名班直身上,只在厚重铁甲上留下个印记。
张守约用脚来感谢那名救他命班直。不耐烦地脚踹开前面人,直面叛军:“叛贼皆已伏诛,各位相公……和太
“来得不慢!”
尽管对面人数是这边班直人数两倍,郭逵没有半分惧色,反倒是犹有余裕地赞句。
若说这是军营,凭这反应速度,石得绝对是数得着出色将领。就是性命交关政变,如果不是韩冈下手太快,又让宰相们立誓争取到班直在身边,石得在听到消息赶来,也还有翻盘机会。
可是现在大庆殿内外都已经在宰辅们控制之下,就是太皇太后祖孙三人,也被控制住。石得就算还有太后与天子在手,但他样再难挽回。
大庆殿上,还有群南班官——这些可都是宗室,宣祖血裔。太后、天子若有不测,直接从里面挑名出来做皇帝。比如那位三大王,或是他家几个儿子都是上佳人选。就像是汉初灭诸吕后,陈平、周勃不立有大功齐王刘襄,却立代王刘恒,也就是文皇帝,这便是大臣们齐心合力之后,所能拥有力量。
除非石得能学韩冈将领头重臣都解决掉。可当时只有蔡确、曾布和薛向三人,韩冈针对蔡确人、镇住曾布、薛向就够。但现在,是王安石、韩绛、章惇这些更有分量宰辅,郭逵、张守约也都站在平叛方。
大庆殿前广场面积巨大无比,排成队列,放下十万人亦是等闲。当年狄青在广西平叛,立功回朝。仁宗皇帝就曾经让有功将士在广场上重现击败贼军战斗。而校阅立功将士,每次大战得胜之后,都会在大庆殿前广场上举行。可皇城司叛军穿过广场,只用很短时间,尤其是最前面几十人,更是路狂奔而来,将后面同伴甩到几十步外。
不过当他们看清楚是郭逵和张守约站在人群中,速度不由得慢下来。
在连韩冈都以为他们产生畏惧时候,这队皇城司叛军中突然飞出两支长箭。
也不知是不是没有事先分配,两支箭并非郭逵和张守约人支,都是奔着张守约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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