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赵颢又是什
样
心情？
看到压在他头上兄长，才三十多就亡故，是不是暗喜在心。活得长久，就可以在对方坟头上大笑
。如果他是抱着这样想法，那倒是好。
不过想来赵颢不至于有这浅薄。能疯上
年多，不会这
前些天小祥，王旖也入宫。
回来后对韩冈说，太皇太后只出来次。
被软禁在宫中多日，在亲生儿子灵位前，太皇太后就是连滴眼泪都没有。
韩冈听王旖回来说，她当时离得太皇太后位置稍远，并非是能看见她脸上泪水。只是命妇们要表现自己挂念赵顼，对前代天子依依不舍之情，都至少会在手上拿着面汗巾用来擦眼泪，皇太后手中也拿着，但太皇太后手上却什都没有，自然更不会抚棺痛哭之类表演。
尽管是亲生儿子死，却连表面文章都不做，可见她对赵顼心结。
大祥。
名义上天子驾崩两周年纪念，以日代月祭礼之日。
在京文武百官，全都在持续不知多久仪式上，耗去大半气力，冬日寒风又顺便带去身上大半热量。
就是身处停灵大殿中，韩冈依然感到寒气逼人。
他同情地望眼站在殿门外那群低品*员，殿中空间有限，就只能委屈他们。
离得近命妇们全都当没看到，离得远，要看不清楚，看得清楚也样会当做什都没有。
高太皇太后在民间口碑，还不如走街串户尼姑。她现在这个态度，也不会让她名声更坏点。
是不是当初那句皇后权同听政，让母子之情烟消云散？还是为最喜欢次子抱不平？
韩冈这几日闲极无聊地猜测着。虽然他没有解太多，但实际上赵顼母子之间感情淡薄，早在赵顼发病前就已经不是秘密。反倒是前两年去世曹太皇，赵顼跟她感情很深。
不过无论如何，牛心左性、性情刚硬高太皇，终究还是太上皇亲生母亲。她就是如此态度，也不可能加罪于她。
王厚和李信两人都是正从七品诸司使，倒是能站在殿中，不过几乎就在门口，而且是靠后排，都快要贴上在殿中班直。那个位置，有前面人挡着风，反倒是应当比韩冈这边通着殿门更暖和点。
幸好在所有人都被冻僵之前，大祥终于是结束。
在朝臣们脸上，都能看得出隐藏不住如释重负。真要说起对大行皇帝悼念，还真没有几人。其实也跟太皇太后差不多。
不过在群臣祭奠结束之后，就轮到命妇们出场，就是王旖也得入宫祭奠，如此才能算是大祥结束。
不知道这回，高太皇太后会不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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