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蔡相公
事吧？”韩冈都不知该笑还是该气，换做是脾气硬
点开封知府，借着那场大火，怎
也能从蔡确那里挤出十几二十万贯来。可惜沈括脾气太软
，都不敢跟蔡确强讨，“存中兄，管朝廷钱粮支出是中书门下，是三司，不是皇宋大图书馆。
现在也要唱莲花落好不好？”
“这事沈括也知道，不是来问玉昆你要钱，只是来讨个主意。”
“主意？也变不出钱来。现在只能熬过去吧？”韩冈气得笑，“野地里蛇啊，熊啊，到没食物冬天，都会找个洞钻进去，睡上几个月觉，这叫冬眠。消耗少，就能多熬阵子。”
“能省可都省。就是不能省地方太多。别不提，那石炭场大火后留下千户灾民，总得好生安置，也需要给些补偿，好让他们重置家宅。否则冬天里冻死几个，有伤太后和天子仁德。而且还有别支出……”
“还有什……”韩冈问道。
持续到现在。
小孩子坏心情没什关系，但京城中许多商家受到影响更大。
上元节不是年中最重要节日，却必然是最热闹节日。许多京城里面商家，就等着上元节五天灯会期中，好好地做上笔。
不仅热热闹闹联赛被停办，正旦萧条冷落，就连最热闹上元节也没有，也许能占上年利润三分之收入化为泡影，哭天喊地多不胜数。很是有些人在抱怨先帝死也不挑个时候。
上元节主要影响还是小商家和摊贩，中等水平商家，不会因为损失两次节日收入便陷入困境。可京城中多少以歌舞曲乐醉人酒楼，整整三个多月没收入。弄得开封府上下都要叫苦不迭。
“宫中出来那批宫人。他们都要安排到
联赛抽成也好，酒楼背后教坊收入也好，以及各处瓦子这样娱乐场所分账，这些都是官府财政保障：厢军之中就有个酒店务，跑堂、收账和做菜可都是兵，经营产业，也是各地衙门提高收入手段——这是从五代藩镇传承下来惯例。
尽管如此吗，如果没有之前场大火，开封府财政还能支撑得住，不就三个月嘛，之前曹太皇上仙，也不是没经历过，但石炭场大火，把开封府底裤都烧通。
沈括找到韩冈这边，千求万请：“玉昆，只能靠你。”
沈括苦着脸。他之前去找蔡确，蔡确直接摊手给他看，犒赏三军钱和绢，都要七拼八凑，哪里有闲钱给开封府支应？开封府各项产业没抽成确不假，但市易务收入也降近三成。朝廷也等着钱用。
沈括左转右转想不出招来，转头就只能来找韩冈想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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