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昆你路上还方便?”
“走小路,人不多,车马也不多。不过路上也不见多少积雪,沈存中在这个位置上,可算是适任。”
“只要不要耽搁桥道顿递使差事就好。”
韩冈笑道:“以沈存中才干,还不至于这点事就手忙脚
王安石自离开宫中之后,便因伤感而卧床不起,并请颇重,韩冈心中担忧,这两天都登门探问。
他与司阍问答,没有问上几句,王旁就已经赶出来迎接。
看到韩冈身边就几个人护卫,王旁顿时变脸,“玉昆,怎就带这点人?”
“现在是无官身轻。要那多人作甚?”
赵煦犯下大错,有心也罢,无心也罢,以赵煦年纪,王安石和韩冈作为天子老师,都不能辞其咎,必须要对此负责。
这场大火,留给世人最深刻记忆,不是这几百死者,数千灾民,而是另外人。
起火前太上皇,起火后熙宗皇帝。
场大火,将离着火场三重城墙太上皇给顺道带走,不能不说是让人匪夷所思件事。
有人在庙号谥号中找寻那微言大义,整日琢磨着宰辅们到底是什打算。有人则干脆认定有阴谋,背地里痛斥宰辅不能匡扶社稷。
但更多士子想要问,今年是不是还照常开科取士。大部分人对赵顼大行原因并没有太多非议。
韩冈由此引罪,上表辞所有差遣、并请降本官、散官、爵禄等应名位,就是资政殿学士这样贴职都放弃。
虽然向太后还没批下来,但韩冈已经不去宫中,连紫章服、金鱼袋也都不再穿。
王安石和程颢也跟韩冈样,都上表辞去经筵官为首应官职,放弃差事。
所有经筵讲官,无不如此。日之间,原本阵容强大天子教育团队,现在只剩个牌子。
韩冈这两日出外,都是不穿公服,不举旗牌,轻车简从。身边跟三五个伴当,骑着河西马,走在街上点也不起眼。真要说起来,在京城占几条街那些自号大侠泼皮头子,排场还更大点。
因炭气满门死绝传闻并非是市井传说,而是年年都有常例,百来人中总有两个知道。何况这回还有更多人因浓重烟雾而发病,其中急症不治也超过百人。赵顼在其中,不算特别,只是事后影响力有别于普通人,不仅是驾崩,还连带着将天子形象给拉下来大截。
这些是韩冈能够预料得到,只是没想到东京军民会这快就接受下来。
不过这些暂时也不管他事,到目地,韩冈翻身下马。
司阍出来迎接,韩冈将缰绳递过去:“岳父今天好点吗?”
“相公已经好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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