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两府宰执不能轻动,如果沈括还不行话,在京百官之中,还能拿得出手就是他韩冈。
就韩冈本心而言,他也并不想成为字面意义上救火队员。他对救火完全没有经验,真正指挥起来,并不会比沈括更合适。而且真要轮到他上场,局势败坏到什样地步就可想而知。韩冈是决不愿看到那样场面。
沈括低着头,沉默不语。
太上皇后,两府宰执,以及算得上是恩主韩冈,都要他接任开封府,他纵然不甘心,也不敢直接拒绝。
片刻之后,他抬头向向皇后道:“请殿下给臣以全权,为防火势蔓延,不得已时就必须拆屋拒火,清除火场周边屋舍。但开封城东,军民数万户,旦拆屋,必惊动十数万百姓。此事不得殿下应允,臣不敢擅专。”
沈括心不甘情不愿。
虽然他被招来时,已经听到点消息,知道李肃之表现不能让太上皇后和两府满意,找自己去是为替换不适任李肃之来指挥灭火。
但朝廷给他并不是专责灭火临时差遣,而是直接要让他取代李肃之开封府知府之位。
沈括对此并不情愿。
翰林学士与权知开封府与两府距离是相当,而清贵之处,则远远过之。平日只要向天子负责,再写写诏命制诰,就没什事。不像开封府,事务繁芜,千头万绪,要天忙到晚。但做事都是无功有过,总会有人抱怨。开国以来,赵氏之外开封知府,几乎没有个是任满三年,然后离开这个位置。
“这当然可以。”向皇后十分果决,“拆屋拒火之事,沈卿可全权处分,宜春苑、玉津园都随你拆,只要能不让火势扩大就行。”
停下,向皇后又道:“莫说宜春苑、玉津园,就是金明池、琼林苑都能拆。此等游玩之地,拆也不可惜。若有人敢于阻碍,以纵火论。其中官宦,可追夺告身。”
真要拆到城南南薰门外玉津园、城西景耀门外宜春苑,开封城早保不住。而金明池和琼林苑也都在城西。但向皇后有这份心就够。城东没有皇家园林,但官府和私家园林、酒楼还是有不少处,无不是背景深厚。而且城东多仓库,在其背后,也是多少显贵身影。
但这是太上皇后和宰辅们共同要求。
沈括怎敢拒绝?
韩冈也没有帮沈括逃掉这份苦差事,他也很期盼沈括能尽快将这场火灾给压下去。
如有可能尽快熄灭大火,若是难以做到,也要设法让火势不能蔓延。
现如今,还在京中重臣中,能够立刻担任开封府知府,且有过定军事经验,沈括是第人。而且以沈括与他韩冈关系,调动厚生司中医疗资源也很容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