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事？你说。”
“贺铸最近正在京内四处走动，据说想要复职。还有说他到处说宣徽妒贤嫉能，才给他
个下等。”
“这你就别操心
。”韩冈不悦地说道，他还以为有什重要
事，原来是已经离任*员，而且还是没来由谣传，“衙门能管着不适任*员，但还能管着他交友？至于他到处说什话，你是当面听他说吗？”
谭运腰弯得更低，“小人也只是有所耳闻。听说连苏舍人都跟他走得近，小人恐怕他不利于宣徽。”
今年考课已经结束，对不适任臣子处
验。
而铸币局谭运就紧张，再有两天便是冬至，当日明堂祭礼之后，百官三军恩赏就要使用元祐新钱。按照之前规划，这些赏赐，半将是文铁钱，而当十钱与折五钱又各是半半。
铸币局辖下各钱监如今正在全力运作，已经铸好各色钱币，总计有四百万贯之多。而物料和人工加起来成本，只有半不到。越是大额，成本所占比例就越低。究竟能不能让百姓认同钱币上面值，可就得看这次发行情况。
韩冈安抚几句，真有问题，也是他责任，用不着铸币局去背。而且他又向朝廷请诏命，新币发行三年之内，天下税赋，将是新钱半，旧钱半，新钱之中，铁钱和青铜、黄铜钱，则是按照发行比例，分别是半和两个四分之。到三年后，朝廷税赋将只收新钱，旧钱允许在市面上流通。六年后，市面上也将禁止流通旧钱。
天下流通钱币至少万万贯，若是尽数换成新钱，光是钱息就有五千万，这等于就是平添年税入。
这个数字，韩冈并没有明白地说出来，仅仅在预定中第届新钱铸币计划完成之后，在奏章中写明物料花费。人工成本则三司那边能看到。将几个数据总结起来，就能知道钱息收入。宰辅们能够设法解到。太上皇后得到提醒，也能知道这点。但下面就很难解其中细节，传出去消息也是荒诞不经。
如此就不用担心机密泄露，以至于造成百姓对新钱疑虑。
不过这也是韩冈太过小心，以他当初句话，就稳定旧式折五钱名望，他亲自主持铸造出来新钱，尽管还没有发行，在民间就已经有很高认同度。只要铸造质量不下降，官府又摆明态度以新钱收税，再多流言也撼动不新钱地位。
得到韩冈亲口保证，谭运也就安心下来。这个道理他也明白，只是事关自己前途，很难做到客观和自然。
火器局和铸币局日常汇报结束后，方兴告辞，谭运却留下来：“宣徽，还有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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