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样化外小国,朝廷并
功,等功赏就是七资三转,数十年磨勘次就跨越过去。这样设计,就是为让武将拼命争取军功。若说成效,也确是有那些,至少在战乱边陲,想要升官话,大部分军校士卒都是得靠拼命厮杀争取立功受赏。
西军上下对此也习惯,至少还有个奔头,不用靠家世,不用靠谄媚上司,只凭自己努力,也是有那条道路可以爬上去。
现在太平盛世降临西北,立功受赏机会不复存在。在瓜分平灭西夏和重夺灵武战功之后,西北边陲,北方上千里外阻卜人,已经是离得最近敌人。极西之地,王舜臣眼看着就要尽收西域,难道还能指望朝廷发动几十万大军,越过崇山峻岭,去攻打大食、天竺不成?
自元昊起兵后,宋夏交锋四十年,国家财计用在军费上开销,有近半落到陕西。换个说法,养着西军上下数十万兵马,正是从国库源源不断流出来财税。同时对立两国边疆,也是各级军头牟取私利地方,空额和回易,养肥多少兵将。
旦没战争,不说那些底层军官就此失去向上上升便捷通道,就是将门世家,也没家中最大笔收入。光靠喝兵血,名禁军空额年也不过十几贯钱钞、十几石粮食和几匹绢帛。便是势大如种家,难道还敢几千上万在军籍簿上编造空名?千余人就已经担着很大风险。而这些收入,对个庞大家族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。
种家还算是好,他们能够靠灭国之功,长保家门,说不定未来还能出个皇后。而中低层将门和军旅世家,却不可能有这好运气。除回易和空饷,就是有俸禄条收入来源。现如今,很多家族都陷入危机。姚、曲、景、王,等等等等,大小将门都在头疼日后生计,就是想种地保住家门,时间也找不到那多佃户。
另外场战争,是西军上下共同需求。
朝廷也不希望看见好不容易才练出支强军,重蹈京营与河北军覆辙。至少在解决掉辽人之前,不能让西军堕落到兵不修列、马不习鞍地步。
大理虽远在边陲,却是个可以让西军重新上阵地方。
大理向对中国并不恭顺,自晋时立国,百余年不曾遣使通问。而太祖皇帝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,也让大理直可以高枕无忧。直到熙宁十年灭交趾,方才开始遣贡使入中国——这是被吓,不仅大理,西南如罗殿、自杞等小国,都是在交趾灭国之后,改变态度。直有入贡,变得更加恭顺,而过去从来没有臣服过国家,也开始进献贡品请求朝廷给予册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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