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更是因为驿站系统控制权在枢密院手中缘故。将军驿系统扩大到民间,如何界定枢密院职权范围?这是东府诸公首先要考虑问题。
韩绛他可以不管事,可以做佛像,但他不会让政事堂权力,被枢密院给侵占去。
韩冈也是明白这点,才会在这里费尽唇舌地向韩绛解说。他不可能牺牲掉枢密院利益,将驿传系统管辖权从枢密院剥离出来,转给政事堂。韩冈要是这做,韩绛立马就能点头,但代价就是章惇、薛向和苏颂要愤怒——合着关系好就要吃亏啊。
只是要怎说服韩绛为首东府宰执,难点就在这里。最坏结果就是去朝堂上辩论,与政事堂拉下
儿女、浑家、父母,难道帮忙收钱收信都不会?驿馆里面,打扫房间难道都是驿兵?还不是有家眷帮手!”
“还是说说乡邮所花销吧。”韩绛道,“算清楚到底要多少钱粮。”
城中收发信好说。信不多,就让驿传人多跑跑,大不调几个厢兵进来。要是信多,更可以借助邮费来安排人手。但在乡间设立邮所,等于是公吏长驻乡间,这在本朝中没有先例,宰辅们都想问个清楚。
韩冈算给韩绛听,“个乡邮所,人马,个月只要贯钱,外加两束草、石粮。这已经算是多。厢军个月才拿五百文多得是,个月贯已经是禁军等级,而且跟禁军样还有口粮。驿马也有草料。只要他们能够隔两天去县里趟,去信送信。天下万八千乡邮所,个月朝廷要支出不过万八千贯,万八千石,三万六千束草。分散到每个县,十贯钱、十石米,二十束草而已。”
“年呢,可就是百万。”
“是二十余万贯钱,二十余石粮,四十余万束草。”韩冈徐徐更正道。
草是草、钱是钱、粮是粮,得分开来。韩冈贯反对将钱、粮、银、绢、草,这些不同种类赋税都合并在起说。经常说万万税赋,大部分都不是钱,而是粮食、草料,单位名称是贯石匹两束。
不过这样统计税入,只是刊载在邸报上。呈报给天子和宰辅们看得,都是真正明细账。韩绛混为谈,纯粹没有谈话诚意。
“很少吗?老夫知道,玉昆你是盯上关西罢兵后节省下来那份钱。但多少人都在盯着,给你后,其他人怎办?都是要用钱。前几日,薛师正又过来,说要加快修轨道速度,尽早将京宿铁路修好。但现在国库空虚,好不容易才能积存点,哪里能随便花销出去?”
韩绛不讲道理,蔡确、曾布等几位就听着,没有化解意思。韩冈算是确定,果然还是门户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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