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这个。”苏颂听得有些烦,放下茶盏,对韩冈和沈括道:“钦天监事不能再拖,浑仪原理,已经证明是错误。改造大型望远镜,重订历法,打造新
般来说,对*员评价,都不会走极端。虽说有上下九等,但上上评语,除非立有殊勋,几乎没人能拿到。而下下更是极端罕见。真要犯大错,直接就进台狱去审,谁还耐烦给他加个考评?下中考绩,基本上就是要降官。
“真是可惜。”沈括感叹声,为贺铸境遇而感到遗憾。遇上韩冈这样过于冷静,又无心诗词歌赋顶头上司,确只能让人叹息,“其人有侠气啊。”
“侠气?怎不见他投笔从戎?”韩冈冷笑,“只是娶宗女而已,还不够资格让朝廷戒惧。”
沈括忽又问道,“玉昆,你说他小词最工,又擅炼字吧?”
“没错,听说是如此。”
据说他小词最是工整,善炼字。苏子瞻若在京中办期刊,少不得向他邀文。”
“工整?炼字?难道这个贺铸还有什特别地方?”沈括疑惑地问着。
韩冈不谈诗词,天下是有名。自称是不擅诗文,但外界都觉得他根本就是瞧不起诗词歌赋。在韩冈名气大、地位也高之后,更没人敢在他面前谈论诗词。
“他现在在铸币局中办差。”韩冈解释道,“太祖贺皇后族人,之前娶宗女。得个官身。”
“把事情办砸?”苏颂皱眉问道。他知道以韩冈脾气,能记得这个人,绝不会是因为雅擅诗文缘故。
韩冈点头,但他也只是听说。以他水平,用字是否工整,那细微差别,他真看不出来。
“那苏直院不定会向他邀文。”
韩冈先是怔下,然后明白过来:“……不至于吧。”
“难说。”
苏轼诗文雄阔,于小词上更是开豪放脉,但用词炼字上确是不求细谨,每每为人议论。如果贺铸作品确都如此类,确不容易从苏轼手中过关。
而诗文上用心太多,做事就不会靠谱。别说这个贺铸,就是王安石,在苏颂眼中,都是不靠谱典范,要不是后来不断修补改正,以王安石最早颁布各项法令,国家早就大乱。
“确是办砸。也幸亏早就防他,只敢让他做个动笔主簿。但这位,再简单差事,都能给办得砸。平日里与同僚聊天,多少次破口大骂收场。【注1】”
“诗文做得好,还是有些地方能安排下他。”苏颂说道。
“在铸币局中就是不适任啊。写诗写赋,办不好差。误几次事。今年他考绩,可是下中!”
“下中?!”苏颂摇摇头,这可就没法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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