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默然点头，比过去还要沉默。易州之败，给
他太大
打击，
方面是因为领军惨败，而另方面，手臂上伤势，更是毁他名震天下掷矛之术。
韩冈看在眼里，想下，道：“不知道表哥你想没想过，小弟为什
设火器局，而不是火炮局？”
“还有其他火器？”李信刹那间便反应过来。
“没错。”韩冈点头，“火器不仅仅是取代霹雳砲和八牛弩火炮，日后还会有拿在手中火器，取代弓弩和长枪。现在虽还没有造出来，不过也不会太久。到时候，旧
，连跑路力气都不剩，而用火炮，能剩下不少。
韩冈丢下火药包，比个手势，火器局士兵便上来试射火炮。
四门试做虎蹲炮并排放置，炮声连环，将铅弹发射到二十步外，排横列放置铁甲，在弹雨中被打得支离破碎。就是最结实前胸部位，也是个个凹陷破口。
火炮射击频率，刚开始时与神臂弓发射相当，之后就稳定维持着，不像弩弓急射过后，速度就不得不慢下来。清膛、装药、上弹、点火，熟练之后，三四人操作门虎蹲炮很轻松。
李信沉默地点着头，火炮好处他看得出来。只是他向不喜欢多说话，如今更是沉默寡言。
“只要表哥你能将兵练好就行，更重要是将练兵纪要做好，编出火炮操典来。炮兵该如何练，哪些地方需要注意，要穷究到清膛、浇水、保养这样细节，每步都要写明白。这都是表哥你课题。旦《炮兵操典》完成，后人可以根据操典来训练炮兵，不必自己琢磨研究。”韩冈叹声，“这件事，别人都做不到，也就表哥你可以。《易州会战本末》写得很好，小弟拿着给章子厚枢密看，他也说表哥你写得很好。”
“只是败军之将想知道怎输。”李信慢慢地说道。
“这样理由已经足够充分。”韩冈正容道，“前车之鉴，后事之师。总结得失，下次才不会犯同样错误。”
韩冈喜欢写作战记录，也督促着李信、王舜臣和赵隆去写。在河东时候，甚至让手下武将都要写营中日志。会战每到个阶段，都会召集众将依照记录和日志，讨论之前作战得失。
对于这样苦差事，王舜臣每次都是叫苦连天，但赵隆和李信都会老老实实地做好。尤其是李信，写作战记录、行军日志，就是平常练兵也会做记录，而且都是自己亲自动笔，从最早满篇狗爬白字，到现在笔流畅行草，整整过去十年。在这十年中，李信写下文字早已超过百万。以李信现在文化水平，要不是他对诗赋没任何兴趣，早就会被鼓吹为名儒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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