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禧只在席前看两眼,见大宋两位宰相确个都没到,登时就变脸,厉声质问吕惠卿和韩冈:“贵国官家换,难道连礼数也不懂吗?!南朝国使抵国中,天子赐宴,尚父必出面主席,为贵国皇帝捋酒祝寿,殷殷之语只为两国百年之好。今日海里来此赴国宴,不见贵国皇帝、太上皇后倒也罢,却连宰相也不出面,贵国是打算破盟弃约?!”
吕惠卿踏前半步,冷然道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。南北之好来之不易,但贵国既然打算废新订之盟,绝两家之欢,鄙国也只能有还,有二偿二。”
“新订之约诸条诸款,海里记得,枢密也当记得才是。敢问枢密,鄙国究竟是破里面哪条?”萧禧突做恍然,“啊,海里忘,枢密已经被贬做宣徽使,大概国事是不清楚。”
吕惠卿浑当没听到:“自开国时起,高丽便是大宋藩属,显德二年,即已遣使入贡。高丽国王王徽,更是皇宋检校太傅、开府仪同三司、玄菟州都督、大顺军使、推诚顺化保义功臣。贵国攻藩属,杀宋臣,还敢说未曾背约破盟?!”
“高丽于大辽为臣,更远在显德二年之前,前后已近两百年。王徽领国事后,日渐悖逆,鄙国讨伐不臣,事出有因,师出有名。此乃大辽自家事!”萧禧又冷笑起来,“两百年内,高丽多有悖逆之行,鄙国亦出兵多次惩治。如今这是第四次!今日宣徽来问罪,不知前三次时,贵国又遣谁来问?”
萧禧冷眼看着席上。
并不是宴会上酒菜不好。论起菜肴酒水水平,辽国是没办法与大宋比,相差有千里之遥。
也不是歌舞不佳。尽管迥异于北地风情,但教坊司表演也是另有番风味。
萧禧过去出使大宋时,参加过多次国宴,对此很清楚。尽管今日赐宴还没有开席,但肯定绝不会比以往逊色,也许会更好也说不定。
只是主席和陪席有问题。
“熙宁之前,高丽贡事中辍数十年,纵知其为贵国所攻,亦无名目
吕惠卿,韩冈,以及郭逵。
三名主持过对辽作战主帅,恰好都在京中,个不漏地被派到宴席上。
依照宋辽两国惯例,接待国信使国宴,天子都会驾临。不过这几年,北面以天子年幼名义,都是耶律乙辛出面。而这回,大宋正好可以回以颜色。
向皇后为女子,不方便主席,赵煦更不可能。接下来应该是由宰相负责,但向皇后偏偏提吕惠卿名。然后让韩冈、郭逵陪席。
只不过,大宋两位宣徽使和签书枢密院事,加起来也比不上名大辽尚父殿下。以外交对等原则,大宋这做,是彻头彻尾地羞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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