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惠卿功劳,与韩冈、郭逵并立。郭逵不论,两个有大功于国帅臣,都被请出西府,做宣徽使。外界很难知道其中内情,为韩冈和吕惠卿叫屈声音还是有不少。
之前蔡京被东京市民群起攻之,就有部分原因是为韩冈待遇抱屈。在大部分开封百姓眼中,朝廷本来就已经是赏罚不公,*人还要咄咄逼人,不肯罢休,硬是要治韩冈于死地,不嫌太过分吗?
为这件事,骂到蔡确头上有很多——谁让他是蔡京亲戚兼后台——只是畏惧他宰相身份,没人敢去他家门前丢石头。
今天吕惠卿在殿上又是哭场,蔡确名声可就是要烂到家。*相头衔稳稳地落在他头上。
难得在夏竦之后,终于出个公认*相。就是王安石在变法最困难时候,也没有被世人认为是*相。吕夷简被骂得虽多,可终究还是没有太过分。只有夏竦,在他死后,朝廷公议他赠谥,原本要谥为文正,刘敞道:“世谓竦*邪,而谥为正,不可。”最后改谥文庄。以蔡确现在名声,恐怕日后,他谥号多半会是文庄。
陷于贼手为恨。曾经几番降诏,命臣可直言时弊,更易旧法,以佐西北军事,可复灵武之仇。”
向皇后觉得吕惠卿好像是偏题,这都说到哪里去。但吕惠卿现在说是太上皇赵顼事,却也不方便打断。
赵煦听得却很专心,这是他父皇当年故事。
“昔年手诏,臣昨日翻看,连纸页都黄,但墨迹却历久如新。笔笔皆是上皇意欲振奋皇宋之意。如今十三年过去,臣在外幸得三军用命,内又有太上皇后看顾,方得收复灵武故地,终可报上皇厚恩之万,也算全上皇当年之夙愿。”
吕惠卿缓缓地说着,音声渐至哽咽,殿堂内寂静无声,无不是惊得呆。
也难怪蔡确会有这难看表情,任谁发现自己名声烂到家,当面还有人又将自己往臭水坑里踩,心情能好就有鬼。
韩冈犹有余暇地关注着两府宰臣表情,蔡确且不论,曾布脸上表情尤其精彩,却让人捉摸不透。感觉像
蔡确脸色先红又青,太上皇还没死呢!号什丧?!
但所有人都将帝位更迭当成桩喜事时候,吕惠卿却在为赵顼而感怀流泪,这样差别,不可能不在朝臣和天子心中留下深刻笔。
尽管同样是为在小皇帝心中留个记号,但身份不同,地位不同,功绩也不同,吕惠卿也就选择条与蔡京截然不同路。
吕惠卿不仅仅是为给小皇帝留下个深刻印象。更是确立自己纯臣和忠臣形象。
有他这番精彩演出,蔡确倒被衬得如同是个*佞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