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玉昆你有什想法?”
“没有。这是东府事,反正觉得麻烦不会是宣徽院。”
章惇笑,在他看来,军器监专业性太强,韩冈就算侵权,蔡确也不可能计较。而且职权范围变动情况也多得是,“宣徽院、枢密院过去是做什?又是给谁任职,现在又是什情况。变来变去也多,只要将事情做好就行。左右有玉昆你在日,政事堂都争不来,蔡持正也不会去做无用功。就放着吧。”
韩冈点点头。事情就这样也无所谓。他不可能会嫌自己手中权力大,而且军器监让东府那些外行人指手画脚,他也不放心。
“对。”章惇突然道,“玉昆,你晚上可有空闲?”
吃饭能保证天升分量,日子就能算得上很不错,何曾有过两升粟米吃?每天吃饭,粥都能稠得可以凝成块,般自耕农都做不到。在韩冈记忆里,他求学时候,也就勉强是天升米。当时家里能支持韩冈游学,并不是觉得他能考中进士,而是读书,可以选择路就多,最差也能回乡来做个教书先生。
平民读书,都是做着两手打算,从来都不敢将命运都赌在渺茫不可测度进士上。世家子弟出身章惇不解,保有旧日记忆韩冈如何能不解。
章惇摇摇头,不跟韩冈争:“玉昆你打算,愚兄无有不从。只要玉昆你能让令岳不干涉就行。”
“……是吗?那也简单。”
韩冈对气学很有自信,除非是要考进士,否则新学受欢迎程度,是远远不如气学。在实用二字上,没有哪家能与气学相比。
“有些事要出门。”章惇看起来是要发出邀请,但韩冈今天有事。
“去哪边?”
章惇见状,倒是不多说。王安石找到这样个女婿,要头疼辈子。也不知他现在后悔不后悔。
“反正只要玉昆你能将火器局和铸币局事做好,就是东府那边也不会管。”章惇无意插足王、韩翁婿两人之间道统之争,同时更是代两府表明态度。
至少现在,韩冈表现出来想法,切依然是为跟其他学派争锋。即便智术如章惇,也不解韩冈真正用心。图穷匕见天还远远没有到来,只要他声望无人能动摇,在学术和教育范畴内所做些事,都不用担心反对力量。
韩冈也不想在这方面多谈,笑说道:“不过再这样下去,军器监可就要成宣徽院下面衙门。”
韩冈现在插手军器监事,名不正,言不顺。军器监人事、财务,都在中书门下手中把着。他个宣徽使指导军器监业务,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。只是没人指出来,就这不尴不尬地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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