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那是太皇太后在安抚韩冈。但李清臣看来，惩治蔡京
意图更为浓厚。加上昨晚听说，万人围攻蔡京府第，丢进去石块能再修
座房子出来。而且这还是当天听说蔡京攻击韩冈军民，再过些时候，可能就会变成天下围攻
。蔡京沦落到这步，李清臣哪能不欣喜？
至于韩冈，他实在太显眼。三十岁之前就成为宰辅，就是寇准和韩琦都比不上他。之后更有定策之功，未来宰相身份更加确定。这让韩冈成为朝堂上最耀眼人。
但昨日在殿上，韩冈受到平生最大挫折，若是做不得宰相，他还能有什
办法去维持气学不衰？
韩冈身份就是最大阻碍。
想要在世间宣扬自己观点，要就是像程颢以及此前所有有心治学大儒样，不牵涉朝政，专心教书育人，然后争取宰辅们赏识，由此来推动学派发展。要就是像王安石那样，直接以宰相身份推动新学发展。
受任何事干扰。也许别人看来，韩冈或许是激怒下口不择言，但在程颢眼中，却是保护气学不得已而为之。韩冈这份决心，他已经感受到。
既然韩冈很明显不可能再用心朝堂，那他注意力就会转到宣讲气学上。
当初分心在政事、军事上，韩冈都能做出那大成就，现在专心致志，那气学肯定会有个飞跃性发展，如果自己再踌躇不定，道学就会彻底被气学压倒。
点点头，程颢对众弟子道：“就按与叔、和叔说办吧。”
……
而韩冈既不可能学程颢，安心教书育人。也不可能再有王安石般机缘。以员外宰辅身份干涉朝政，时间长，任何宰相都不可能支持他宣讲气学。而想要学王安石，没有宰相身份，什都别想推广下去。两边都不靠，反而成韩冈致命伤。
李清臣边幸灾乐祸地想着，边等待着之后崇政殿再坐。
因为今日项议题中，有关礼制，李清臣也通知到要参加会议。
这回会议，有着很普通开始。
章惇先起头通报下高
李清臣很久没有这样神清气爽过，尽管他在御史台，以及在京城时间都不长。
罚铜处罚只是表面，李清臣完全可以确定，如果过些时候，自己不主动辞官话，蔡确那边会帮他“辞”。
这是受到韩冈和蔡京牵连，如果仅仅是赵挺之在朝会上通大闹，自己纵然要受到连带处罚，也决不至于变成要辞官结果。
没人知道他心中对蔡京和韩冈愤恨。不过两人结果，也让他心怀大畅。
蔡京去厚生司任职，而被他顶替判官据说就要接手蔡京职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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