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从义说道:“很少见朝廷这赶着将事情结束。”
“不,结束不,这切只是刚开始。”
蔡京只要还在京城,就能让他每日都后悔今天痴心妄想,天天能将憎恨对象踩在脚底下,这是对外最好警示,心里也痛快。
蔡京想踩自己上位,却被自己给掀翻,连带着现任御史台都要完蛋大吉,怎利用这个机会,赚取足够补偿,便是韩冈现在要考虑事情。蔡确也罢、章惇也罢,都会想着趁机扩大自己地盘,这里面好处,如果手脚慢点,就会给人抢走。
“那小弟该怎办?”冯从义问道。
,冯从义叹声,只是个殿中侍御史,至于用这大力气吗?
……
“怎不能用?”韩冈笑着对匆匆赶回表兄弟说道,“真要给蔡京踩在为兄头上赚名声,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想要学他模样。给人踩着脑袋往上走,为兄可没那好脾气。”
韩冈最在意就是气学,尤其在天文和医学上,有许多东西都是犯忌讳、甚至干犯法令。现在是没人找,可旦有人想找茬,翻翻手就是堆罪证。而且那些只有嘴皮言臣,要找理由,鸡蛋上都能钻出缝来,何况因为深入研究而把柄越来越多气学?
如果踩韩冈能得到名声,到那时候,蔡京之辈就会跟蟑螂样,层出不穷,杀不胜杀。现在就是要趁刚有人起头,把他往死里打。这是杀鸡儆猴,为让猴子以后都能噤若寒蝉,蔡京这只鸡,是必须用最坚决手段给杀掉。
“你该去喝酒就喝酒,该去听曲就听曲。切跟过去样,如此方好。”
“小弟明白。”冯从义点就通,“小弟出去后,会仔细看看有谁远,有谁近,到时候,也就知道有谁能用,有谁不能用。”
“这是糊涂话,干嘛要给人疏远机会?”韩冈不以为然,“查验人心更是笑话。不要给人任何可乘之机,强势
听韩冈解释,冯从义还是有些疑惑,“贬官难道不行,岭南有是苦头让他吃。”
“贬得越重,蔡京名声就越大,那样反而会有*猾之辈前赴后继。而且为兄也会受人诟病,反而不美。”韩冈冷笑道,“这世道,软怕硬,硬怕不要命。当真以为愚兄地位高,身娇肉贵,会‘千金之子坐不垂堂’?!”
韩冈笑得,就算已经是富贵荣华,世所难匹,但他骨子里还是少年时敢作敢为光棍脾气。有人敢挑衅,先乱棒打死再说其余。
“几个御史都贬官出外,李清臣也没多久。蔡京更是回厚生司,以后日子可就难。”
“这就是他们做蠢事结果。”韩冈没有幸灾乐祸心情,不过是看个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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