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奴是如今正当红歌伎,其母郜懿,也就是通称郜六名妓,更是号为状元红,十几二年前红遍京城,据称其与曾为御史李定,以及名僧
“不过他样子也可笑,真忠心为国,听到韩宣徽,就该高兴地立刻应允下来,之后再质问,让韩宣徽不能改口。可他先犹豫,再问话,就是没有爽快地接下赌约。”
“韩宣徽也说既然忠心为国,为何还要思虑良久。不过不论蔡京是私心还是公心,既然都已经答应,这个赌约他会接下来。”
蔡京输得不冤,宗泽暗叹,换上自己也是输。也许自己功名心不如蔡京重,但韩冈提出这个赌约之后,也照样不可能及时反应过来。
“汝霖,出大事!”第三批同学又跑进来,看见宗泽就在院中便叫道,“就知道你在这里!”
宗泽叹。
“哦,蔡京怎说?”
宗泽对蔡京称呼也改,不管怎说,用近乎于构陷言辞,去攻击曾为天下万民立有殊勋功臣,已经失去朝廷设立御史本来用意。宗泽好恶分明,自不能对蔡京再用敬称。
“蔡京说,十年之后两府不定在,换成是其他官职,侍中、仆射做宰相。韩宣徽誓言岂不是如同空话。”
蔡京输。宗泽心道,韩冈只要不糊涂,肯定得明说这些都算在誓言内。众目睽睽之下,谁能改口,谁敢改口?
而且韩冈话虽然不严谨,但又不是汉儒解经,需要个字眼个字眼地扣。在殿中朝官哪个眼里能揉沙子,哪里可能当场玩文字游戏?
也难怪消息传得快。今天正是朔望朝会之日,上殿朝官数以百计,等朝会这结束,这大事自然就会像是长翅膀般,瞬息间传遍京城。现在还不到中午,国子监中已经是尽人皆知。到晚上,怕是东京城内几十万军民,都知道有个蔡御史将韩宣徽气得发誓不做宰相。
“都听说啊。”
群人聚在宗泽这里为韩冈愤愤不平,说起人望,韩冈在士林中也算是很好。哪个家里没有弟妹子侄?就是这些年岁不学生,也都抽空种痘,以防万。蔡京要是抓到韩冈罪证倒也罢,但现在这个说法,除站在天子角度,没人能够接受。
“蔡奴可恶!”
“蔡奴可人,何谓可恶?!”
“韩宣徽就回道,他不掌文武大政。”
果然如此。
宗泽点点头,“蔡京怎回复?”
真应承下来,他可就辈子别想入京。在外人而言,韩冈付出代价太大,根本不值得。但在蔡京那边来说,他是绝不会愿意做出这样交换。
“面对韩宣徽赌约,蔡京还能怎说,骑虎难下,只能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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