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确终于不能笑看韩冈窘境。蔡京这分明是在拉拢曾布、张璪,并示好并不在场吕惠卿。
“心达而险、言伪而辩,危言耸听,无过于斯!”蔡确狞声说道。
蔡京反问:“相公以蔡京为少正卯乎?”
《荀子》中所载,孔子曾言:人之五恶,胜于盗窃者:曰心达而险,二曰行辟而坚,三曰言伪而辩,四曰记丑而博,五曰顺非而泽。少正卯五项皆备,所以被孔子诛杀。蔡确指蔡京现在正是占其中第和第三条,聪明而用心险恶,言辞虚伪却说得有理有据。
蔡确森然说道:“子产不毁乡校,但子产也曾诛邓析!”
接去南方监酒税去。
不用去瘴疠地冒险,又顺顺利利地走上预定路线,他哪里能不得意。
只是从表面上,完全看不出蔡京内心愉悦,只见他依旧心平气和地对,bao怒太上皇后道,“臣旧年曾任官厚生司,亲眼看见百姓对韩宣徽如何顶礼膜拜。天下药王祠,自种痘法出世后,香火大盛,庙中都有韩宣徽金身。之后,臣亦曾使辽。亦亲眼得见辽人对韩宣徽敬畏。这回,辽国枢密使萧十三与韩宣徽番话后,辽国便立刻入寇高丽。非是韩宣徽与辽人勾结,而是辽人对韩宣徽敬畏如神,不敢违逆。”
韩冈名声,日后当然会危及天子。
“敢问蔡殿院如此之高,这就是韩冈罪责?韩冈是不该将种痘法公诸于世?”
蔡京毫不示弱地回应道,“相公可诛蔡京,可能诛尽天下正人?”
蔡确威胁并没有意义。实际上,朝廷都不可能杀蔡京。向皇后就是有这个念头,包括韩冈在内朝臣们,都要出面阻止。但蔡确是
蔡京话声刚落,韩冈紧接着就问道。他不敢再等,再迟步,帘幕之后那位,就又要坑队友。
“非是宣徽之罪,而是世人多愚,连累宣徽。”蔡京言辞恳切,仿佛是真心为韩冈叹息,“但既然世情如此,为皇宋基业,也不得不委屈下宣徽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韩冈点点头,表示解。
“不仅仅如此。”蔡京温和而从容,再次面对向皇后:“韩冈文韬武略,世所罕有。格物之论,名震士林,天下士子,闻其言,无不悚然静听。领军在外,所向披靡,更能安抚卒伍,稳定军心。三军知韩学士至,便皆尽安心。而在朝中,遇军国大事,朝廷必急招其以备咨询。虽在两府之外,亦犹如两府中人。”
蔡京看眼蔡确,继续道:“且蔡确居相位,韩冈阴助之,章惇与韩冈更是相交莫逆。三人互为表里,同操朝政,曾布、张璪只能画押应诺,吕惠卿立有殊勋,却仍得留居外路。长此以往,陛下可得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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