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章惇还有些迷糊,到这时候,他哪里还能看不出来?虽不可能像韩
“不是不用。韩冈之才,是臣十倍,百倍,如何可以弃之不用,只是不能重用。这是为保全韩冈,也更是为皇宋安危。”
“又是在说韩宣徽太年轻,善始难善终,可这不都已经辞枢密副使!?”帘后向皇后更加激愤,急促地喘几口气,愤愤然地说道:“……吾算是明白,你们这些措大,就是见不得人好!”
蔡京纹丝不动,毫无惧色,好像被皇后痛斥并不是自己,“韩冈虽退,却继以苏颂。且韩冈又时常上殿,与闻朝政,建言军机,虽无枢密之名,却有枢使之实。”
“韩宣徽那是有累累大功在,说到兵事,朝堂上有几个人能比?不然问谁?蔡京你们这些只有嘴皮子最能耐措大?!”
蔡确叹口气,向皇后这是将殿上文臣都骂进去。但她骂得越凶,朝臣们对韩冈意见就越大。这不是帮忙,这是扯后腿。看看对面,韩冈虽然低头看着笏板,但也能看到他是脸无奈。
赵煦张大眼睛,惊讶地望着台陛下蔡京。
竟然还有人敢于在殿上指斥那位韩学士?不知道母后最尊重和感激就是他吗?!
赵煦还清楚地记得半年多前夜晚,他祖母指着那位韩学士大骂,却完全奈何不他。事后,就有人说,多亏韩学士,否则二叔便要得意。
赵煦还记得他父皇,也就是不久之前事,在韩学士回京第次上课后,就突然决定要上殿起听课,还将王先生、程先生并请来,然后就又在殿上发病。再然后,自己就成皇帝。
但……父皇真有病吗?
半刻钟前,因赵挺之、蔡京抢先手,而气得七窍生烟蔡确,现在看见韩冈样子突然很想笑。
风水轮流转,韩玉昆你也有今天。
蔡确苦中作乐,而章惇都要气急败坏。
蔡京居心叵测,临难上书姿态摆出来,传出去,谁都要高看他眼。
而且几句话功夫,整件事都给他扯得偏方向,已经不是什关说法司、私酿酒水闲事。
王先生、程先生、韩学士,三人都是父皇礼聘来,可见他们三人都是最受父皇看重饱学之士。但其中王先生和程先生年纪都不小,只有韩学士最年轻。
很多人都说,韩学士是父皇留给自己宰相。
可自己天天都要去拜见父皇,为什父皇从来没说过?
“不用韩宣徽,难道用你不成?!”
赵煦只听到母后阴沉沉声音从背后传来,顿时浑身个激灵,他从来没见识过母后如此愤怒。赵煦强忍住回头看个究竟念头,小小身板在御座上重又坐得端端正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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