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刑恕忽然道,“相公或许不知,现在民间已经有赌谁是今科状元。”
“什?!”蔡确本是聊天口气,下就变得坚硬起来,但脸上很快又浮起笑容:“五千人,怎赌?”
“赌籍贯。国子监是赔分五,押十文钱,如果中,就返回十五文,开封府赔率与国子监相同。”
蔡确再次收敛笑容,冷然问道:“福建呢?”
“福建赔分二,这是最低。至于赔率最高,就是广东、广西和夔州三路。尤其是夔州路,是赔五十。”
两人,还有谁有些名气?”
“还有刘燍,上科本是省元,但犯庙讳藩邸名,不得已被黜落,不过被国子监录为学录,今科卷土重来,也是争夺甲二甲人选。”刑恕想想,“此外若再说有才学,开封府内刘槩、冯解也都可争夺下甲进士。”
“国子监呢?没人吗?”蔡确问道。
“国子监中有才早就是公考、校定皆优等,直接进士及第。余子碌碌,不过争个进士,甲是不用想。”
蔡确点点头,刑恕算是说得有理。真有才学学生,在国子监三年,早就路升到内舍,然后通过考试直接出来做官。
“秦凤路呢?”
尽管从经略安抚使司来计算,秦凤、熙河、甘凉都是独立路份,但从与科举发解试有关转运使司来计算,却都是个秦凤路辖下。
“因为出个韩宣徽,永兴军和秦凤两路赔率都低不少,个是赔十八,个是赔三十五。”
“斯文扫地。把国家抡才大典当成什?!”蔡确咬着牙痛斥道。尽管他许多事都不在乎,但关系到
有才学和没才学差距很大。只要不是运气问题,比如黄裳,或是自己犯糊涂,比如刑恕方才所提那个犯庙讳刘燍,考中进士几乎是必然。争只是名次高下。
蔡确中进士是在嘉祐四年。在之前两年,嘉祐二年也曾参加开封府解试,不过未能拔贡。
嘉祐二年那科苏轼兄弟、曾巩曾肇兄弟,章惇章衡叔侄,早早就知名于众考生中,没人怀疑他们能不能中进士。
就是吕惠卿,也因为家世缘故名气很大。吕家这辈,最长吕夏卿跟王安石同科,进士第九,之后吕家进士频出,到现在快有十人,这只是同辈,皆以卿为后字。
蔡家也是如此,蔡确参加科举前,进士已经出好几个。而他本人,嘉祐三年拔贡,嘉祐四年时候,早在考前,也成夺甲呼声很高考生之,另个是弃前科功名再来参加考试章惇,此外名在高第安焘、刘挚同样早早闻名在外。最后不出意料,几人名次都在前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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