臧樟毕恭毕敬:“都是韩宣徽过去安排下来。”
“哦?难怪玉昆你说得头头是道,原来早就知道。”
“宣徽对等工匠最是看顾。”臧樟指着不远处放在台子上水桶,“那是工匠们喝水。烧开后晾凉。里面都掺盐,还有些许糖。流汗后比和白熟水要好。”
“要他们在这里做上天工也不容易。”蔡确点头道,只是在门口站下,就已经感到热浪滚滚而来,很快就有丝丝汗意。工匠们在这样环境下日复日,当然更加辛苦。
点点优待,换来是几十万大军身上精良装备。若是这点钱都舍不得,工匠们敷衍事,哪里还会有名震万邦大宋官造。
锤击着半人高刀身。
蔡确进来时,作坊里面也重新开始运作。
名工匠站在锻锤机前,隔着手套抓着刀身,刀身端红热发亮,但那名工匠看起来毫不在意,小心地将刀身放在铁锤下敲打着。
蔡确看得好奇,回头问,“都不怕热?”
臧樟代木讷儿子回答着问题,“工匠所戴手套都是火浣布,不怕火烧。这样拿得更稳,锻打效果也更好。”
“相公,宣徽,大监回来。”
“终于回来。”蔡确笑,与韩冈道:“出去迎迎黄安中吧。”
出斩马刀局作坊大门,名五十出头*员就迎面而来。因为赶路缘故,看起来有些狼狈。
到面前,*员就立
“火浣布听过,倒没见识过。过去看书,说得神乎其神,说是火鼠皮毛所制。没想到这作坊里就有。”蔡确惊讶着,又对韩冈道,“世间都说玉昆你博识,可知这火浣布为何入火不燃?”
“博识不敢当。不过在军器监中待过,多少知道点。”韩冈谦虚两句,就解释道,“天底下,纺织材料分成三类,动物、植物还有矿物。动物织料以蚕丝和羊毛为主,成品是丝绸和毛毡,燃烧起来有臭味。植物织料则是棉、麻。棉布、麻布世上是很多见,烧就成灰,与烧木料样。而矿物织料,名为石棉,出自蜀中。可以织成火浣布。因其本质本是矿石,只是形如丝絮,所以入火不燃,故此用来制作成布料,供制铁和锻造这样有炉灶工坊使用。至于火鼠云云,古人无知者妄言也。”
蔡确听得直点头,最后笑道:“不是玉昆,说不这明白。”
“只是石棉产量太小,现在只能做成手套。日后蜀中矿上产量大起来,衣袍、鞋子都能做。若是用在屋舍上,比如屋顶等处,更能防火。”
京城人烟稠密,最怕就是火灾。蔡确闻言,便道:“看来得让成都府那边多用心点。”回头又对臧樟道,“也亏你们想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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