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远也没有从开封到长安远。从开封出发，三五天内，能走到哪里？南京应天！西京河南！北京大名！”
“海上行舟岂能与官道上
样走？又没有道路、建筑，方向偏
，也难以知晓。”
“相公顾虑得甚是。”韩冈附和着韩绛
话，却是在反驳，“常言道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。必须要有航行于海上利器，才能让人安心去探索新航路，也能让水军安心巡守海疆。”
韩绛多看韩冈几眼，沉下眼皮不搭话。说到利器，朝野内外都知道那是韩冈本行。韩绛自是知道在殿上没个有资格跟韩冈就此事谈论，自家也没必要赶着让这个后生蹬鼻子上脸。
注1：北宋与高丽交往早期，使臣多是从明州出发，最有名两艘万石神舟，也是明
到。如果明地理，那就简单。以海洋之大，也不是何处都可以走，礁石、浅滩，无处不在。而靠海陆地，也多为荒滩，需要防守港口就那
几处。”
“但通向港口航路，不比关隘只有几条路出入，大海无垠无界，贼人从何处杀过来都可以！”
“相公误会。”韩冈沉声说道，“韩冈意思，是派水师到海对面港口外巡检。出入港口时总归是条道。若是做生意海商，那就收税后放过，若是载着兵将，那就直接送进海底！”
几名宰辅脸色齐齐变，都是没想到韩冈竟然敢这提议。听他口气，这是要直接派舰船到高丽、甚至辽国港口外巡视。
章惇张张嘴，本欲说话，但心念转，又不想开口。曾布冷眼看着，也没有多话意思。至于蔡确，现在已经不想掺和进这件事中，将水师派驻到高丽国，韩冈计划已经超出他愿意付出代价。现在都已经是宰相，所求只是稳妥，而不是管勾右厢公事和监察御史时进取。
倒是张璪，碎碎念道：“辽人当遣使诉
犯其疆界！”
“海上本无疆界，敢问界碑立在哪里？”韩冈笑下，“既然当年辽国能够出兵侵占西夏兴灵，那中国也可以在高丽海外占下几座有流水、有港口岛屿，修起堡垒，驻兵巡海。”
韩冈胆大包天，韩绛有点吃不住，“辽人驱使高丽海商，只是猜测而已。现在却要将水师驻扎到高丽，不是小题大做，而是草木皆兵。”
“既然有这个可能，中国就不得不防。御敌于国门之外，总比在家门内守着要好。如果辽国当真能驱动贼人犯大宋，只消三五条船，便能让江南风声鹤唳。但反过来，支放在高丽边境上水师，就能让辽国不敢轻举妄动。必要时还可以支持高丽。”
“远隔重洋，驻军如此之远，军心可能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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