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冯从义看来，这些金票日后可以当成钱来用。但在韩冈看来
“记得哥哥曾说过想要做温度计，正是要用水银。”
“不
样。”韩冈摇头，温度计用热胀冷缩
原理来设计。韩冈曾经跟冯从义提过，要他让玻璃工坊工匠，去造能够灌入水银细玻璃管，制造成温度计，应用到实验中。
“爆竹里面火药，之所以能爆炸，也是因为变成
气？”
“这是化学变化，通过燃烧，变成不同物质。而气化产品让其冷下来，还是变回原物。火药烧过之后，再冷下来，可不会变回火药。”
物理变化和化学变化定义，韩冈已经在论文中给出来。在论文中将火药拿出来做反例，其实也是将火药爆炸原理给披露出来。
铁路无可奈何，要受到资金和地理限制。
韩冈也不会急着，在蒸汽机之前，铁路作用并不明显，还不到更新换代时候。
想要轨道不知要拖到什
时候，冯从义有些不高兴，“那哥哥你现在在做什？”
“有空就多写点东西。”韩冈说道，“正在给《自然》写论文，论三相转化。”
“三相转化？”冯从义念着这个陌生辞藻。
从理论到实践。就像冯从义能联想到火器，其他有识之士都能明白火器原理，既然明白爆炸原理，也就知道如何改进。
冯从义没有在发明上纠缠太多，而是很快地就跳到另个问题上。
平安号现在规模越来越大，来借钱各色人等也越来越多。
在京城收取现钱，给出凭证，到秦州就要兑出现钱。这样来，京城分号现钱就会越来越多，而秦州钱币则是不断地交付出去，时间久，必然支撑不住。
不过由于平安号业务重心还放在内部，使用飞钱商号几乎都是雍秦商会成员。所以回到京城后不会立刻将之取出，而是渐渐转为走账，拿着记名金票做凭证。然后在商会中购买内部商品，去总号办交割就行。
“三相者——固体、液体、气体。以水做比，就是冰、水、汽。”韩冈在表弟面前侃侃而谈，“天地万物，只要并非生灵，石头也好，五金也好，都有三相转化问题。”
“石头也能变成水样？”冯从义惊讶道。
“玻璃怎来？”韩冈反问。
“哦。”冯从义恍然，赧然笑道，“小弟给忘。”
“金银铜铁锡等五金之属都能化为液体，只要用火加热就行。想要继续气化，那就要更强火头。汞也是金属，如果是在极寒之地，当会很快凝固。如果是寻常放置在外，很快就会气化消失。汞气剧毒，因而生产水银作坊，都要大开门窗，不然里面工匠都活不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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