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之所以会反过来，是天子钱多，而国库钱少。富人不贪苦哈哈手中
那点钱，只想守好自己荷包。但朝廷百官哪个不是绿着眼睛，想从栓钱绳子都断
内藏库中掏钱？
“正是因为有内外之别，所以诸多封赏，都是从内藏库开支。如今新天子践祚，依例也当是自内藏库中开支。”吕嘉问反瞪着韩冈，半点也不退让。
“天子践位，不是国事，难道是私家事吗？难道不是
部分出自内藏库，部分出自三司？如今内藏库份不是说不发，而是三司要向内藏库借贷。却还不想留下借据。可公函往来也是要给回函，人情往来更是要回书。难道回份债券就这
难？”
“学士说得好。”向皇后点头，“从真宗皇帝开始，近百年，每年都要从内藏库中给予三司六十万贯，以补国用。这还不够？几千万贯都给，现在只是要个回
后皱眉想下，“那就等之后再议……枢密……学士奏章，吾已经看。”韩冈正式辞官，她也换回旧时称呼，“国债之议，吾也觉得甚有道理。只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，枢密可否现在再给吾说说。”
韩冈左右瞥下，宰辅们都在等他说话。也不再卖关子：“去岁郊祀，之后又是半年多战乱，战后赏赐亦为数不少，还有现在情况。内藏库多年所积，惟余空簿，此事朝中人尽皆知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向皇后叹道，“都没想过会这少，都被搬空。”
如果不是赶着要让赵顼退位，向皇后也不会面临现在窘境。韩冈用眼角余光，瞅着小皇帝。赵煦正瞥下嘴，只是很不明显。韩冈觉得，也许是有成见后错觉。
将注意力从小皇帝身上收回来，韩冈继续道，“但内藏并非左藏，左藏也非内藏。当年太宗皇帝以左藏北库为内藏，内外之分由此而始。”
天子私产和官产不样，并不是回事。关于这点，无论天子和朝臣都有认识。
当然，双方认识是有差别。在朝臣而言，天下都是皇帝，朝廷要为天下用钱，皇帝怎能不管，所以没钱就往内藏库伸手。但皇帝想要动用国库，那就两样，不能用天下之财，供天子穷奢极侈。
而在皇帝看来，这是
钱，不是官府，外廷本有税赋收入，内藏库是为兵事、典礼和救急用才设立。国之大事，在戎和祀，加个灾荒救急，当用在这上面。是国家储备，是为国家大事准备。平常支出，当由外廷自行解决。
总之都是善财难舍。
般来说，在过去，皇帝都是为己之欲，侵夺国家财计。或大兴土木，或巡游天下，或封禅泰山，使得朝廷难以支撑，百官叫苦不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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